徐若連忙阻攔，可能是冥冥之中的吸引，詛咒調轉頭，直衝著寧伊伊而來。

寧伊伊下意識阻攔，但還是晚了一步，畢竟誰能想到詛咒會放棄他的成長溫床，轉而攻擊這裡對它威脅最大的人物，瘋狂消耗命運之力，似乎是想同歸於盡。

寧伊伊伸手抓住這團能量，直接捏爆，她不明白也不想明白，為什麼詛咒會和自己一樣，對這片大陸有如此深沉的感情寄託。

詛咒撲過來的那一瞬間，恍惚看到小朋友出現，在哭鬧著和自己撒嬌，因為自己毀了它最寶貴的玩具。

只可惜幻境被身體上的刺痛所戳破，他不是小朋友，自己也不是葉雪幽，這更不是深淵底部。

那種無法承受的憤怒和悲傷席捲全身，隱約猜到為什麼徐若會對這片大陸如此看重，如此費盡心機，毀掉這片大陸。

心裡一直有一個答案，只是不願意去深思，更不願意去承認，即便命運早就用各種細節告知了答案。

斗羅大陸的一切重新興起，從龍神戰爭到武魂殿建立，從天鬥和星羅帝國，到武魂殿覆滅……

有了正確的開始，接下來就全部按照徐若想象中的發展，完美過了劇情，沒有宇宙中心，沒有命運之神，沒有詛咒……

不知道徐若怎麼想的，但寧伊伊已經開始麻木……

身體上的不適更加強烈，每每看到寧榮榮和邪月，就像一雙大手緊緊攥住心臟，痛到無法呼吸。

但是徐若沒什麼反應，就像是當初和千仞雪愛到難捨難分的不是他一樣……

不是他！

那又會是誰？有能力這樣做？有這樣的立場來做……

寧伊伊的腦子更加混亂，她已經陷入這片迷霧，走不出來，也沒有人可以幫助自己走出來。

“這樣做，是為了什麼呢？”寧伊伊雙眼通紅，質問徐若。

一開始以為是為了大愛，但是卻把這麼多無辜之人引入局面，先是組成和平保衛者組織，然後是把葉雪幽推上命運之神神位，作為隨時可以對抗詛咒的棋子。

然後是為了維護宇宙的平衡，可同樣自己可以解決，為什麼要那麼多局外人。

除非是一開始他說的都是真的，但後來，這份感情，或者說初心已經發生變化，魚與熊掌兼得。

指甲掐進掌心也像沒有知覺一樣，今天的感情變化已經無法清楚辨認，甚至影響到寧伊伊的基礎認知，眼前的“徐若”越來越像鳳語莫。

“我的目的從一開始就很明確，是你啊……”兩個人你退我進，離斗羅大陸越來越遠。

“徐若知道，詛咒知道，大家都知道……只有你不知道。”

“那我現在告訴你，我的目的只有你一個，伊伊姐，你忘了嗎？我們在鬥羅界的海誓山盟？忘了我們在神明見證下的幸福？”

鳳語莫越走越近，一把抱住寧伊伊，把頭埋在寧伊伊脖頸間，即便實打實捱了一掌也沒鬆手，反而開始吸吮落在寧伊伊身上屬於他的血液。

“你鬆手！”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