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跡什麼,說!”見那千戶欲言又止,薛正有些氣惱,忍不住輕叱道:“哪三個?”
“宰相家的公子,許琦,還有國教聖子聞人昊,最後是僧軍木字營偏將柳塵!”
“你丫在尋我開心?”見那千戶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出來的人名卻是讓自己的心,沉入了谷底,薛正臉色大變,略顯猙獰的低吼道:“侯爺便在近前,你小子是活膩歪了?”
“大都督息怒!”那千戶被薛正的模樣給嚇著了,頓時臉色一白便跪在地上,滿臉急迫的開口解釋道:“卑職調來了南鎮撫司的刑名好手,採用衛中慣用的排除法,除開此三人,其他四百三十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據,人證物證全部沒有問題,況且,在個人實力上,其餘大多數人都不具備格殺趙大人的能力,此三人的修為,在四百多人之中算是最頂尖的,最主要是,沒人能證明他們在案發時候,正在做什麼,根據交過手的兄弟們的敘述,兇手的身形也與這三人有些吻合!”
“帶他們上來!”薛正還要多說,他身旁的徐琨淡淡的睜開了眼睛,冷冷的開口說道:“本督親自審問!”
人群之中見到那三個少年被帶到了徐琨面前,氣氛為之一滯,各諸侯貴族的親友頓時啞火,只有宰相和國教的人吵鬧之聲更大了,若不是有琅琊衛在維持秩序,估摸著口水都得噴到徐琨和薛正的臉上,一時間,叫罵聲此起彼伏,難聽之極。
“說吧!”徐琨不理會其他,只是慢慢踱步走近了三個少年,目光帶著一絲審視,不斷的掃在三人身上,只是落到柳塵臉上的時候,使他不自覺的一陣恍惚,那些埋藏在心底久久不敢揭開的往事,如同扯掉的爛瘡,讓他心中一陣刺痛,好不容易穩定了心神,徐琨最後深深的看了柳塵一眼,便開口道:“給你們一個解釋的機會!”
“回稟侯爺,趙大人乃是家父的得意門生,平日裡兩家相處愉快,小子與他更是兄弟相稱,找不到任何理由,讓小子對他下毒手,此間種種,還望侯爺與大都督明察!”面容俊逸的宰相公子絲毫不見緊張,言語間也是不卑不亢,彷彿對於自己的清白,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徐琨不置可否,只是微微一笑,便把目光看向了聞人昊。
徐琨的目光很冷,讓聞人昊有些不愉,低了低頭,隱匿了眼中的那一絲陰翳,聞人昊拱了拱手,便淡淡開口道:“趙大人的虔誠天下皆知,教宗大人平日對他也是讚許有加,作為國教聖子,我沒有理由去刺殺一個如此忠誠的信徒。”
“可是讓趙大人殞命的兇器,卻是出自裁決衛,對此,聖子作何解釋!”
“每年都有一些不長眼的江湖匪類襲殺裁決衛的官兵,對於兵器的遺失,裁決衛有心無力,清者自清,侯爺心中自然是明白的!”
“那你呢?”徐琨最後走到了柳塵的身前,只是不知怎地,在望向柳塵的那一刻,他下意識的用餘光掃過了站在角落裡的柳遮雲,見柳遮雲依舊是面無表情,徐琨的心中,那陣無以言明的疑惑,變得更深了。
“回稟侯爺,末將不認識死者!”柳塵強壓住心中的緊張,拱手輕聲回答,徐琨的目光讓他有些畏懼,那如同能看破自己內心的眼睛,讓他絲毫不敢多說任何話,誰知道這位足智多謀的特務頭子會不會從自己的言語之中找到什麼破綻,現在,他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以不變應萬變了。
“荒謬!”人群之中的一個身著國教祭司長袍的老者聽得柳塵的話,頓時嗤笑一聲道:“你不認識他不能證明你沒殺他,瞧你這小子那陰損的模樣,本人料定你就是兇手,可別忘了去年西北戰事,這小子可是唯一一個人族的俘虜,都能給蠻人當俘虜,做點這下三濫的營生,有什麼好稀奇的!”
“俘虜?”
“他就是那個柳塵?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