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姜長生拒絕。

“她的生命本質已經偏離人族，我們不能以人的觀念去培養她，那樣只會讓她追逐人間。”姜長生傳音給慕靈洛。

他看向歸離的目光充滿期待。

他開始對歸離有了更大的期待，歸離的出生看似不幸，但現在看來，這反而成了一樁大機緣。

歸離日後的高度絕非仙道眾生能比，因為歸離體內已經有了鴻蒙大道的一絲力量，這絲力量會不斷壯大，甚至演變成真正的鴻蒙大道。

再加上歸離已經融入天道內，她相當於掌握了鴻蒙大道與天道的力量，擁有了跟姜長生一樣的力量，在姜長生不刻意打壓下，她遲早能凌駕於眾生之上。

歸離雖不是生靈，但有自身的意志存在，這就是活著，活著自然要修行，陪伴她數千年後，姜長生與慕靈洛各自留下一尊意識分身，然後主意志回到各自的現實中。

歸離的成長週期很長，在引導她踏入修行之後，姜長生就不用守著她。

紫霄宮內，姜長生睜開眼睛，他的目光看向孔缺。

歸離已經安頓好，接下來就好好栽培孔缺，萬年之後，孔缺就該獨自出去闖蕩。

……

諸天大道樹下，武稷仙聖、姜義打坐在忘生井旁，清風拂過，吹動兩聖的衣袍。

武稷仙聖睜開眼睛，開口道：“你感受到了嗎？”

姜義跟著睜眼，沉吟道：“嗯，天道之中又有新的力量誕生，但無法看透，也無法推演，估計與紫霄宮有關，我等就不要多試探。”

武稷仙聖點頭，但他還是忍不住感慨道：“天道增添力量，頗有大千世界的大道規則之相，看來老師所說的無限天道，並非虛言，他確實在朝著這個方向努力。”

無限天道！

那是道祖之前講的道，給了當時的大羅極大的震撼，兩人至今沒有忘記過。

“我發現我們似乎不需要修煉？”姜義轉移話題問道。

武稷仙聖笑道：“那是自然，只要你適應了天道的力量，那就不需要修煉，最多磨練自己的戰鬥手段，以及創造道法，造福蒼生。”

姜義一聽，當即站起身來。

“伱去哪兒？”

“去消滅那些道鬼，順便保持戰鬥意志。”

“你可是天道聖人，怎能去幹那種事，仙道教派足以鎮壓道鬼之危，何需吾等出手？”

“天道聖人該如何行事？道祖教過你嗎，若是沒有，那就憑本心，我等如今所做的事就是給後來的天道聖人做表率，我不清楚你想當怎樣的天道聖人，而我要做的是守護仙道。”

說罷，姜義縱身躍起，憑空消失。

這番話讓武稷仙聖緊皺眉頭，陷入深思之中。

自從成就天道聖人後，他一直很矛盾，可能是恰逢量劫，導致他不清楚自己該如何做，害怕打擾到老師的計劃，又怕給天道聖人丟臉。

在仙道內，大能定然是不能輕易拋頭露面的，武稷仙聖也是這樣想的，雖然心裡懷揣著守護仙道的責任，但他覺得自己得跟眾生保持距離。

剛才姜義的話點醒了他。

他究竟要做怎樣的天道聖人？

老師不怎麼管他，是不是希望他能找到自己的路？

這一刻，武稷仙聖的念頭逐漸豁達。

他不如放下自己對天道聖人的顧慮，遵從本心，問問自己想做怎樣的存在！

……

萬年過去，大羅仙域沒有太大的變化，倒是周圍的天地在快速發展。

曾經以三大超脫道統為主的仙道領域已經盡是仙道天地，而天道的氣運範圍已經覆蓋近百方領域，這是道衍、玄命、鎮樞的百倍統治範圍，實際上，仙道生靈活動的範圍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