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看著照片裡封東嶽不遜於偶像明星的顏值,成功人士的氣質,咬嘴唇說:「這就是我心目中理想的男性形象。」
同事們同情地看著他:「小白啊,不要因為追求曉楠姐失敗就對女人產生陰影,把自己掰彎了嘛。」
「要彎早就彎了,還用等現在嗎。」哪壺不開提哪壺,白墨就不愛聽這個,「學長你看,也有關於秦楓荷的新聞。」
秦家大小姐又雙???先人眩?饜譴壬埔咕刮廾饜恰?邀請大牌明星無一人出席,百餘「商業領袖」不知姓名,老爸男友來湊數,全場透著尷尬。日麗雜誌慈善夜星光暗淡,紅毯最美是過氣演員,餘下是可能從沒參加過時尚活動的十八線藝人。自掏腰包湊捐款,總額已經超過影帝去年一個人的捐款呢!【滑稽】
允夢澤瞄一眼就沒再看,白墨和其他人卻是饒有興致地閱讀了秦楓荷的各種八卦,按照國際慣例,這種時候必有「仇人」跳出來扒皮。秦山月從學生時代到現在做的那些婊裡婊氣的事,都被神通廣大的「知情人」扒了個透,不是名媛是名婊,塑膠姐妹花是常態,連親妹妹都能坑,閨蜜算個啥。
秦山月進入療養院之後,拒絕使用智腦,不跟任何人聯絡,自然不會知道這些事。關瞳也是一樣,但他是個八卦小能手,很快就從其他人口中得知,興高采烈地去給秦山月講了一遍。
之前宣傳勢頭過猛,結果卻一片慘澹,網上嘲諷紛紛,連平時假情假意的好姐妹都趁熱插刀,秦山月拒絕採訪閉門不出,據說有可能辭去雜誌社總編一職。秦山月聽過之後還是很平靜,不過等關瞳走後,她去走廊上給秦楓荷打了個電話。
秦楓荷聽到妹妹的聲音,冷笑說:「有何貴幹,看我笑話啊?」
秦山月淡淡地說:「只是想知道你怎麼樣了。」
秦楓荷憋著一股火,還要裝沒事:「我好得很,還不需要一個精神病來關心我。」
秦山月平靜地說:「每年的明星慈善夜,是你最重視的事吧?就為了這一個晚上,你能籌備一整年。每邀請來一位一線大牌,你就賺到一份面子,為此每天都絞盡腦汁想著如何讓自己增加話題度曝光度,跟娛樂圈裡的名人扯上關係。你讓爸媽覺得,你是最值得驕傲的女兒,讓別人羨慕你、嫉妒你、仰慕你,讓男人全都跪在地上舔你的高跟鞋……」
從小到大都是如此,秦楓荷必須是最出風頭、最受關注的人,她受不了被別人比下去,如果有人搶了她一絲一毫的光芒,她就要讓那個人付出代價,不管對方是誰,包括她的妹妹。
「你到底想說什麼?」秦楓荷打斷她的話,臉上的玻尿痠疼。
「你是不是以為去找封東嶽,會讓你的名婊之路更耀眼?被男人狠狠拒絕的滋味如何?被人奪走重視的東西,感覺怎麼樣?」秦山月面無表情地說,「我沒別的意思,知道這世上也有你搞不定的人,得不到的東西,無法達到的目的,我就放心了。」
她掛掉電話,回到病房開啟衣櫃,把那些精緻昂貴的女裝統統丟到地上,每丟一件,壓在身上的重量便減輕一分。
把衣服全都打包之後,她去找護士帶她把頭髮剪了。允夢澤那句話一直在她耳旁迴響,想讓別人接受認可你,首先你要接受自己、認可自己。
回去的路上,她遇到了封東嶽,難得主動打了個招呼,只是有點僵硬:「封先生……吃過飯了嗎?」
「吃過了,」封東嶽快速打量了一下對面的年輕人,由衷地說,「新形象很適合你。」
他出於禮貌回答前半句的時候,並沒有認出秦山月。眼前的人修長高挑,穿了件普通的襯衫和牛仔褲,緊縮的肩膀和總是無措的手放鬆下來,頭髮剪得很短,平日被遮住的眉眼終於得見天日,利落颯爽英氣逼人,是一種中性的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