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當時的全部!”天澤看著韓王安訴說著他知道的一切,也沒想過去欺瞞韓王安,給自己開罪。
無論什麼原因,韓奐終究是死在自己手上,作為韓奐的父親,韓王安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再活下去。
韓王安在聽完天澤的訴說後,彷彿一下子蒼老了數十歲,站都已經無法站穩,在侍衛的攙扶下,踉踉蹌蹌的朝地牢外走去。
他想過韓奐的很多種死因,也能夠接受無論是姬無夜、還是張開地,甚至是韓宇、韓非在背後下的令,唯獨無法接受這是韓奐主動求死!
這個國到底是在他手中變成了什麼樣,才會讓自己的嫡長子對這個國都失去了希望啊!
他的均衡難道真的是錯了嗎?
“大王如何處置?”侍從低頭請問該如何處置天澤。
“留著吧,並君很快也會來的,也會問的!”韓王安擺了擺手,沒有再多說什麼,孤獨的走向了那座代表著韓國最高權力中心的王宮。
作為韓王,他見過的陰謀詭計已經多如牛毛,如何能不知道韓奐為什麼要主動求死呢?
不僅僅是因為韓國已經讓他失望透頂,同時也是要以身入局,將所有人全部拉下水!
太子身死,給了韓王清洗朝堂的藉口和理由!
韓奐身死,給了言晏前來地理由!
而韓奐就是要用自己的死,拉姬無夜、白亦非、夜幕、張家乃至整個韓國的權貴們下水,誰都別想開脫!
韓奐的葬禮是極其簡單和倉促的,因為他是政變失敗而死,並且是打的清君側的旗號,所以,若是將他風光大葬,那也就意味著韓奐的政變是正確的,那麼誰是國之蠹蟲呢?
姬無夜、白亦非背不起這個惡名,作為五世相韓的名門望族的張家更加背不起,因此只能將韓奐當成了亂臣賊子!
只是無論是姬無夜還是張開地都清楚,韓奐的死,他們也大禍臨頭了,韓王安也絕對會過後找他們一一清算了!
如果只是韓王安,他們倒也無懼,畢竟韓國軍政大權都掌握在了他們手中,可是再加上一個並君呢?
除非謀反,竊國,否則他們必死無疑,可是謀反、竊國,他們同樣是必死無疑,周遭的秦、楚、魏也絕對會打著為韓氏復國的口號進攻韓國!
當墨家朱雀降臨新鄭之後,整個新鄭的貴族們都慌了,尤其是姬無夜、張開地等人。
因為言晏不只是自己前來,身邊還有著典慶這樣的護衛,以及並君的兩百親衛!
“我們先去哪?”焰靈姬看向了言晏問道。
“太子府!”言晏神色冷漠,抬步走向了太子府。
城門的守衛沒有人敢阻攔,早已有人通知他們來人是什麼身份,自然不會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去觸黴頭。
韓國太子府中掛滿了白綾,顯得蕭瑟和荒蕪,也再沒有甲士在巡弋,更沒有曾經的侍女、門客,有的也只是韓奐的妻兒以及一些留下來的僕人。
言晏前往靈堂弔唁之後,就在太子府中住了下來,依舊是自己曾經的小院,只不過再沒了前人。
而言晏的一舉一動也在牽動著新鄭所有人有心人的心臟,誰也不知道他會找誰第一個開刀。
三天後,言晏帶著焰靈姬、少司命和典慶出現在了紫蘭軒之中。
在閣樓中見到言晏,紫女也是神情一滯,然後看向站在一邊同樣大氣都不敢出的弄玉和雪女,也知道是誰來了。
“紫女姑娘真是貴人事忙啊,居然還要本君親自前來!”見到紫女前來,言晏冷冷地嘲諷道。
紫女低著頭,不敢說話。
“即日起,紫蘭軒與幷州,與本君再無任何瓜葛!”言晏起身淡淡地說著,然後帶著少司命等人就離開了,只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