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燕完全沒想到在墨家的論政臺上居然還有人敢公然行兇,可是看到來人身影后,也立馬就認出了來人正是並君的親衛統領,幷州衛尉典慶。
倉促間,項燕也自身雙手交叉,以一雙鐵腕擋下了典慶的全力一擊,但也被典慶的巨力給擊得連連後退,雙腳在論政臺的青石板上劃出兩丈有餘的劃痕,卻又不是因為自己的卸力停下,而是因為在他身後還多了一人。
“將軍可要站穩!”黑白玄翦暗搓搓的以劍柄砸在了項燕的腰眼上,看似是幫著項燕停下,確實讓項燕無法將典慶雙刀猛斬帶來的力量給卸掉。
這一前一後的夾擊,就直接導致了項燕無法卸去典慶的力而受了內傷。
可是在其他人看來就是黑白玄翦突然出手幫著項燕頂住了典慶的攻勢。
項燕回頭看了黑白玄翦一眼,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敢開口,只能強行嚥下了逆湧而上的血氣。
可是典慶卻並沒有因為黑白玄翦的出現而停下攻擊,繼續朝著項燕衝了過來。
“將軍小心!”黑白玄翦笑著,又是一掌帶著暗勁拍在項燕的背心,將他推向了典慶。
項燕哪裡還不知道黑白玄翦就是故意的,慶幸他身上穿著的是楚國重金打造的七海蛟龍甲,能抵禦掉部分黑白玄翦暗中打出的暗勁。
六指黑俠也看出了黑白玄翦的小動作,但是卻當做視而不見,同時背過的雙手擺了擺,示意維持秩序的墨家弟子不要上來阻攔,任由典慶繼續朝著項燕攻打而去。
“主辱臣死,典慶將軍真義士也!”公羊桑也看出了場上的局勢,笑吟吟的開口,給典慶的行為做出瞭解釋,讓典慶站在了大義的一方,也給墨家的不作為找到了理由和藉口。
廉頗皺了皺眉,但是最終也沒有開口叫停,更沒有出手制止。
項燕這嘴確實是在給自己找禍事。
言晏是什麼人,幷州之君!
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無權無勢的白衣。
公然稱呼其豎子,那幷州若是沒有一點反應,那才是幷州的悲哀,也是禮樂崩壞的悲哀。
所以,就算沒有典慶出手,恐怕其他那些尊禮的儒家士子也會坐不住的。
只是幷州之事還讓其他人來幫著出頭,那幷州的臉可就丟大了。
被黑白玄翦明裡暗裡搞了兩次的項燕,一身血氣也有些不穩,又對上怒氣爆棚的典慶,一時間竟然落到了下風,雙手護腕直接被天罡雙刃給斬碎。
“好可怕的力量!”見到碎裂四散的護腕,在場高手都臉色微變。
七海蛟龍甲的堅固他們是早有耳聞的,但是現在他們居然親眼看到七海蛟龍甲重要配件的護腕被人硬生生以怪力給打爆了。
“典慶將軍堪稱天下第一力士!”公羊桑認真的點評著。
淳于越倒也沒有反駁,像典慶這樣的義士,哪怕是他也垂涎不已,完美符合儒家對忠勇義士的定義。
“天罡雙刃對手無寸鐵,終究是……”淳于越不反對公羊桑對典慶的評價,但是卻沒有放過能露臉的機會,開口說著,只是還沒等他將話說完,就看到典慶雙腳猛然踏地,震得地面都是一顫。
墨家執劍弟子都沒來得及反應,就看到被他帶走的項燕的佩劍已經被典慶一腳踢向了項燕。
“慶不殺手無寸鐵之人!”典慶甕聲說道。
“看吧,你以為就你那小人之心也敢去度典慶將軍君子之腹!”公羊桑也被典慶突然的動作給震驚了一下,但是旋即反應過來,再次嘲諷著淳于越。
佩劍入手,項燕也鬆了口氣,也多了幾分底氣,自己好歹也是比典慶更年長的高手,在自己成名之時,典慶都還只是半大孩子呢。
“若是你師父梅易將軍還在,倒能讓本將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