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官兵就這點兒不好,好久沒做老本行,手藝都快生疏了。”
渁競天一頓,她也有同感,她可是叱吒風雲強取豪奪的渁競天啊,唉,還是淦州更得她喜歡。
還真手癢了,要不挑一家熟熟手?沈家就是個不錯的選擇嘛。渁競天又搖頭,不行,金悅兒不得燕平侯府重視,金家父子又有那癖好,才不會讓他們追究。要是動了沈家,韓夫人第一個不會甘休。
渁競天抓抓手:“有什麼法子能幹票大的呢?閒出毛來了。”
眾漢子抓腦袋,寨主都想不出來,他們更想不出啊。
其中一個愛說笑的忽然道:“寨主有啥閒的,都有人上門求你娶了,咱——”
後頭的話被渁競天殺人目光瞪回去。
“負重五十圈。”
漢子苦了臉,眾人哈哈笑,活該。
渁競天拎著小袋子回了自己那邊客廳裡,嘩啦啦倒一桌子,給倆孩子扔著玩。
杜儀娘哎喲喲直叫:“又是金又是玉的,這是啥,珊瑚瑪瑙?寨主,哪有你這樣縱著孩子的?”
黎小澤正從一把紙扇下扯金珠的墜子,渁朝兒在拆荷包上的黑色瑪瑙珠,兩人要比賽彈珠子。
渁競天漫不經心道:“玩就玩了,又沒法亮出去。”
杜儀娘頓時明瞭,這是那幾個今日戰果了,仍是不滿道:“咋就出不去了,我不信淦州有黑市,這裡沒有的。”
渁競天眼睛一亮,對呀,自己怎麼沒想到。以後不怕沒銷路了。不過,眼下,她更想知道金悅兒家怎麼鬧呢。要是能親眼看見該多好。
金悅兒的爹金友寧,一身白色中衣抱著倆膀子敲開後門。
守門婆子慌慌張張開門,瞪著突兀大眼不可置信。
繞了好幾條衚衕避開人才摸到後門的金友寧臉黑的能滴水,見婆子那副模樣更是又怒又羞,抬腿一腳踹到婆子身上:“賤奴,看什麼看。還不讓老爺我進去。”
婆子不敢喊疼,忙閃身退開,嘴裡含糊了句:“怎麼老爺也…”
金友寧沒聽清也沒興趣,大跨步往正院方向而去。
婆子掩上門,才要上門栓,忽然板著手指數了數:“大爺,三爺,老爺,還有二爺沒回來呢,二爺他…”
手裡門栓還是掛在了一邊門上,萬一待會兒二爺也從這裡進呢?守了這些年的小門,難得有這麼熱鬧的一天。
金友寧的妻子呂氏,見夫君“光著”進了屋,見鬼般瞪直眼,尖利嗓子直刺耳朵:“老爺怎麼也被扒了?”
旁邊丫鬟婆子不敢看,個挨個貼著牆快速退出去。
急著去翻衣裳的金友寧腳步一頓:“你說什麼?還有誰被扒了?”
呂氏道:“大郎三郎,才前後腳的回來,都…跟老爺一個樣兒。老爺,你們父子這是玩什麼呢?我問他們也不說。”
金家長子三子皆是呂氏所出。
金友寧一皺眉,喝道:“無知婦人瞎嚷嚷什麼?趕緊去給我拿衣裳來。”
呂氏忙去衣櫃翻了身衣裳服侍金友寧穿上,才發現,早上出門戴的玉冠換成了布條子,歪歪扭扭的繫著,忙又給他重新冠發,另取了差不多的發冠戴上,才想起,那布條子眼熟,可不正是跟自己親手做的那套裡衣布料一樣嗎?
老爺這是,被人洗劫了啊。
才待問,又想起倆兒子形容,明明不在一處的人,怎麼都被洗劫?這是怎麼回事啊?難不成是男人間開玩笑?可這玩笑未免也太大了些。難道是有人在整自己家?
“老爺,是不是——”
“夫人,不好了,二爺披頭散髮回來了。”一個婆子站在簾子另一邊回話,心裡直髮憷,男主子四個,齊活了。
金家二子是妾室所出,呂氏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