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身子弱,生下我就…去了。”衛同不免低沉,再大大咧咧也想在親孃身邊長大。
競天伸手握著他的手,無聲安慰。
衛同咧嘴一笑:“或者這樣也好,我甚至想,我長成這樣,我娘若是還活著會不會也怕我。”
“不會,她會為你驕傲。”競天認真說著不負責的話。
競天忽而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爹和你娘伉儷情深呢,所以,爹為什麼沒續絃?”
“恩,這個嘛,還是那個不要臉的公主,我娘懷著我在國公府養胎,也不知她怎麼想的跑到邊關去找我爹。我爹不見她,都沒讓她進大營,把她趕走了。她不死心,讓侍衛做出她被西炎人劫持的假象,讓我爹獨身去救她。”
競天嘖嘖:“孤男寡女啊,她想生米做成熟飯啊。”
衛同皮笑肉不笑呵呵一聲:“我爹不得不去,畢竟是個公主嘛,真出什麼事兒沒法跟英宗交待,那可是他親妹妹。但不知西炎人怎麼發現了,趁機圍攻我爹,那個公主只會拖後腿,人是救出來了,可我爹受了重傷。”
“然後呢?”
“然後啊,咳咳,那個,那個,我爹重傷了嘛,回京診治,英宗大怒,生恐國公府從此沒了後,賞賜給我孃的補品不計其數”
競天面色古怪:“原來如此啊,沒法續啊。”
“咳咳。”
“所以,皇家覺得愧對衛家吧。”
“呵,愧對?”衛同冷笑:“他們是君,我們是臣,皇家怎麼可能會真正對臣子愧疚。那不要臉的公主闖出大禍,不過是被嫁的遠遠的,沒有實質懲罰。”
“那,那個公主現在呢?”
“誰知道啊。”
競天不信:“這也算仇人了,我不信你們沒關注。”
衛同嘿嘿笑起來,有點兒猥褻:“跟她的面首死在床上了。”
競天嘖嘖。
“哼,算她運氣好,不然小爺我親自動手。”
競天見他一臉殺氣,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衛同的娘本來就是個心思重不會排解的,自己懷著身孕夫君出了那種事,衛家傳承只看她這一胎了,壓力不可謂不大,尤其,不只衛家,還有皇家盯著呢,這心理壓力巨大,能好好生下衛同就算運氣好了,可惜還是搭上了自己的命。
估計沒見過面的婆婆嚥氣時是鬆了口氣的,好在是個男孩啊。
衛同繼續道:“我才出生,英宗請隱退多年的天師給我看,天師說,我是最後一任衛國公。”
競天啊了聲:“原來祖母跟我說的這個,是傳說中的天師算出來的啊。”
“所以,祖母就與英宗爭取,我的婚事我自己說了算。”
“嗯,估計皇室更糾結吧,自開朝時,你們衛家就與國朝命運息息相關。若你是最後一任衛國公的話,要麼國朝完蛋了,要麼衛家完蛋了。”
衛同點頭:“沒錯,相比之下,他們自然更希望是衛家完蛋而國朝仍在。因此我的婚事讓皇帝很頭疼,高不行低不行。”
競天笑:“所以,我的出現和我不能生孩子,是皇室的意外之喜吧,所以皇帝才沒反對。”
“算是吧,可也不過是自我安慰罷了,大密氣數已盡,與我的婚事又有何關係?”
競天想了想,忽而問:“那位天師,我怎麼從沒聽說過?”
“祖母說,為我算了那一次,天師縹緲不知所蹤,再也未有人見過。”
競天眉頭一挑:“難道,他是在你身上算出什麼來,知道大密要完,但不敢明說,就只說了你那一句,趕緊拍屁股走人了?”
說真話難免被皇帝逼著為大密續命呢?
“或許是吧。”衛同聳聳肩:“他不重要。咱還是說說我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