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拘禮,兩位將軍駐守邊陲自是辛苦,賜坐。”
“太后娘娘,德武是來辭行的,邊陲戰事吃驚,軍情不等人。”
“哦,大殿之上未曾聽將軍提起,哀家還以為古瓦國有所收斂。”
“密探回報,古瓦國如今只有三皇子在駐守,二皇子在返回的路上,至於大皇子目前下落不明,臣懷疑,他們是要有所行動,方才會有大皇子的出門打探,臣擔心他會混入我軍營地,素聞大皇子可是文韜武略,樣樣都不輸人,自當小心行事方可。”
“即使如此,哀家也就不留二位了。”
“太后娘娘,這是?”趙嬤嬤匍匐跪倒在地上,渾身發抖,讓德武將軍忍不住詢問了幾句。
“還不都是為了那隻讓哀家養了多日的義犬嘛。”
“就是當年救駕與危難的白狗,太后多年來一直呵護有加,讓我們這些老臣看在眼裡豈能不捫心自問,您一國之母,待一隻白狗都能如此,我們自當竭盡所能報效朝廷。”
瑞敏也跟著附和:“糜軀碎首在所不辭。”
太后眉頭一擰:“來人,延陵犯下大錯,當與庶民同罪,傳哀家的口諭,杖責二十,有御林軍執行時,凡膽敢做下偷天換日的勾當,哀家定斬不赦。”
德武將軍目送國嬤嬤領命出去,太后陰沉的臉色,自然不是什麼好事,瑞敏也岔開話題,趙嬤嬤知趣的退出來,獰笑著,延陵公主,老奴也讓您疼一疼。
賽爾端著紅棗蓮子羹送到陽平面前:“公主,瑞敏將軍進宮了,要不要……”
“不必了,該說的已經說過了,你退下吧。”陽平特意安排舅舅陪她演這出戏,有七分的把握,只不過,通訊的渠道斷了,要想在國嬤嬤眼皮子底下與趙嬤嬤言傳身教,恐也是難上加難。
桌上的冰糖燕窩沒有引起帝聯的注視,心裡還是思量著昨晚發生的事情,那個時間延陵已經睡下來,她雖刁蠻任性,但還不至於會玩那樣的手段,太后即便厭煩自己,也絕不會拿皇上的性命當籌碼,難道會是她,看來,自己要想過幾天舒心的日子,就要讓她明白,自己是個弱者,一個無法跟她抗衡的可憐人。
“小娥,把餘下的血燕包好,外觀做的精緻些,一會兒我要去串個門。”帝聯瞬間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麻利的將桌上的燕窩一股腦的喝下去,要想好好的活著,就要把身體養好,這樣才能養精蓄銳,背水一戰。
“諾。”小娥嘴上應承,心裡卻有一百個不情願,那樣的好東西怕一年難得吃上一次的,公主要送給別人,還真是讓她肝都疼了。
玉帶夫人還在睡夢中,聽到院子裡傳來陣陣擦拳磨掌的聲音,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阿莊一身短小精幹的打扮,站在院中,已經開始習武了,玉帶夫人憶起以前家裡曾經請武行的師傅們教過的,幾年不見他擺弄了,現在這麼的上心。能有個得力的人離帝聯近些,看似好事,一旦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了,就會變成一樁壞事,孰重孰輕,孰淺孰深,誰也無法預料。
“阿莊,你昨夜不是在永和殿執勤嗎?阿孃還以為聽錯了。”
“我一早去看過帝聯,就交接了,白天我陪您出門溜溜,這外面挺熱鬧的。”
“阿孃老了,繁華殆盡如浮雲,你帶著阿蓮去吧。”阿莊無語,又開始打拳。
兒子是自己的手心肉,他的心思怎會不知,只能默默注視。
阿蓮有賴床的毛病,玉帶夫人命人把她喊起來,阿蓮面帶厭煩的跌怪:“阿孃,好冷的天氣,怎麼不讓人家多睡會兒。”看著阿蓮撅起的小嘴,玉帶夫人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阿莊回來這些天一直忙活帝聯公主了,現在正在院子裡打拳呢,你拿些茶水給她吧。”
阿蓮臉上掠過驚喜,害羞的臉蛋飛上紅暈,玉帶夫人和顏悅色幫著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