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經出落成了大姑娘,心思也遠比以前的重了很多。
“你不要忘記了,你父皇雖然沒有兒子,可是那些叔叔伯伯們都有,怎麼會讓一個外人繼承大統。”
“姨娘,你才是糊塗呢,阿壩民是誰,他的父皇也算是炳光王爺,而且是正宗的皇室血統,既然那些叔叔伯伯的兒子可以去爭儲位,那阿壩民也可以,這樣的事情大家都要擺到明面上來說的話,太后肯定會氣死的,如果,我不但拿到了兵符,還掌握了這些不可見天日的秘密,您以為太后還會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嘛,我要她乖乖就範,讓阿壩民登上皇位。”
玉帶真的是要對阿蓮刮目相看了,這樣的計策即便是自己能想得出來,也決然沒有這麼大的信心去做,看阿蓮如今的決心,是勢在必得的,這樣一來,自己的夫君想要做的事情就有可能會落空,那樣,他們一旦站在對立面上,而自己又該幫誰呢。
“姨娘,你怎麼了?發什麼呆呀。你一向都是很疼帝聯的,這個時候了,也不知道去看看,別讓阿巴圖抓住了把柄,我們現在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千萬別讓阿巴圖的心裡有了戒備,否則事情就不好處理了。”
玉帶早就準備好了要去看帝聯的東西,只是一時搞不清楚阿蓮的態度,現在大可以放心了。
阿壩民興致勃勃的憧憬著未來,一路騎馬不亦樂乎的像是被壓抑久了的老虎,這下子終於自由了,路邊的景緻不錯。他下了馬,把韁繩交給隨從,踢打著腳下的嫩草,直直的摔倒了草地上,聞著自由的氣息,他是那麼的暢快。
仰望藍天碧玉,他甚至想歡快的唱首歌,嘴巴越咧越大,一陣陣爽朗的笑聲打破了萬籟俱寂的死靜,把樹林裡的鳥兒都驚飛了,就在他忘乎所以的時候,一匹快馬向這邊疾馳而來,“稟告二皇子,太子有令,讓您馬上回去。”
“回去,我是父皇派出來,他不過是太子監國,難道還能讓我去死不成。”說完上馬揚長而去。
阿壩民以往的忍耐在看到帝聯成為別**子的時候,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他甚至連心計都不會去用了,真實的活著,讓他有些呆滯,阿蓮總以為原本的阿壩民就是這樣的,其實,愛情就是個魔怔,會讓人瘋狂,此時的阿壩民還不知道,自己跟著阿蓮將來會瘋狂到什麼程度,但是帝聯,他一生的痛楚,就像是被人將一根刺深深扎到心裡一樣,讓他痛癢難忍,卻一定要熬著。
國嬤嬤終於看到城門,她什麼也顧不上了,徑直的向裡面跑著,直到連昭儀和皇后的下葬儀式緩緩駛來,步行的人群越來越清晰,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一把拉住隊伍裡的一個人問,“這是誰的出殯隊伍?”
她使勁屏住呼吸,豎起耳朵聽著,生怕自己的疏忽漏掉了一個字,哪怕是無足輕重的一個字,她也不允許的,“這是皇后的下葬隊伍。”國嬤嬤全身的緊張在一瞬間都消失殆盡了,她剛要緩口氣,隊伍裡又傳來一個聲音,“後面是連昭儀的隊伍,也是皇后的標準,而且都是下葬到黃帝陵的。”
一陣天旋地轉席捲了她的全身,她甚至不敢相信,白色的帆布,變得模糊了,幾聲嘈雜的吵鬧在耳邊響起,她已經是渾然不知的暈了過去。
幾聲呼喚,國嬤嬤睜開了眼睛,像是做了一場噩夢一般,她顫顫巍巍的起來,太后就在身邊,“躺著吧,老了,也該休息了。”
國嬤嬤一個機靈的翻身,跪倒在地上,一把抓住太后的衣襟,“奴婢回來時,遇到出殯的隊伍,您告訴奴婢,到底是宮裡誰出了事情?”國嬤嬤眼神中的彷徨和急切,讓太后穩穩心神,“這件事情發生的很突然,就像是昨天一瞬間就出現了,哀家也盡力了,但是孩子保住了,連清還是走了,哀家也心痛,你要節哀呀。”
李公公得到國嬤嬤回宮的訊息,趕緊來了,“奴才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