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窯洞裡那些人,被這些人美其名曰為神奴,其實就是最底層的奴役,專門用來幹苦力的。
而不管是神山弟子還是神奴,其來源都是苦獄。
上面的建雲道宮會派遣一部分弟子下山,用她們的話來說,是按照神山的指引去尋覓弟子,但實際上就是把人給強行擄了回來。
像小瘋子,就是在不省人事的時候,被對方給塞麻袋撿了回來。
初次被帶上山的人,都會暗中先送到苦獄,在這裡面先行分類。
怎麼分?
很簡單,男的就是神奴,女的就是弟子。
可那些被抓來的人,可不是誰都樂意留下來的,於是就有了苦獄。
說白了,就是你要敢不聽話,就在苦獄裡打到你聽話為止!
“還會不會有人過來這裡?”我鬆開手,把為首的那名白袍女子扔回地上。
“一般……一般是沒有了。”對方這回老實了很多,趕緊回答道。
“那要是不一般呢?”我眉頭一皺。
白袍女子忙道,“上面的師姐有時候也會來看看,但……但很少……”
我回到王欣那張大床邊上,俯下身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我和你弟弟王福是朋友。”
王欣的目光閃了一閃。
“你知不知道陳沅君和趙顯仁的下落?”我再次問道,“知道就不動,不知道就轉轉眼珠子。”
就見王欣的眼珠子立即轉了轉。
“你們在這裡等等。”我將一道紙人貼在了王欣身上。
這道紙人上附著孔情,另外又把吃貨貂拎出來,留在洞中。
有他倆守著,只要不出現極端情況,就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等一切收拾妥當,我就把另外三名白袍女子制住,讓其中為首的那人帶著我前往苦獄。
世間一切皆苦,是以神山降世,庇佑世人。
是為苦獄。
雖然這名字起得相當有格調,可當那對方帶著我接近所謂的苦獄時,就聽一陣陣的哀嚎聲從岩石縫隙中漏了出來,令人毛骨悚然。
那白袍女子聽得也有些臉色發白。
“你們來這裡幹什麼?”再往前走不多時,我們就被兩名黑袍女子給攔下。
“是……姥姥降下的法旨,讓我們帶他來這裡。”白袍女子解釋道。
“這是什麼人?”其中一名黑袍女子打量了我一眼,皺眉問道。
“是種奴。”白袍女子道。
“已經借過種了?”黑袍女子問。
“借過了。”白袍女子道。
那兩名黑袍女子聞言,又一連看了我好幾眼,其中一人問道,“借了幾個?”
“八個。”白袍女子回道。
“八個?”一個黑袍女子嗓音驟然拔高了幾分,面露驚詫之色,“借了八個,這小子還能好端端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