籬王怔怔地看著水幕的畫面,面上神sè不定,卻是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少數同情太子的修士,則是認為此妖太過分了。
“竟然如此侮辱人。真真可惡啊。”
“帝君,不能饒了此子,定要將其嚴懲!”
一時間,輿情譁然。
“這個潑才!”
殿上。看到這一幕的虛境修士,也不由得紛紛側目。
雖然他們對呂雲瑛的遭遇並沒有多少感想,但見此妖修舉止,多少還是有些不屑的。
未開化的畜生,就是畜生。哪裡幹得出什麼人事?
“這傢伙是什麼部落的?簡直有礙觀瞻,取消其參會資格,永不敘用!”敖叔帝君面上一陣紅一陣白,厲聲喝道。
他雖然也未人化完全。在劍籬王等一眾崇尚人形道體的修士,並不如何崇高。但也素為喜愛自家化形較好的兒女,可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見到如此醜事,簡直有種摔桌子的衝動。
要不是礙於嘉賓在此,恐怕早已大發雷霆,直接派遣妖將進去將此妖捉拿了。
這會兒,那名節外生枝的鯊族修士,還不知道大禍已經來臨,連帝君都生起了怨憤。
其實帝君未必真的關心呂雲瑛,但見呂雲瑛為大玄太子,哪怕將來廢黜,失去尊貴身份了,明面上也應保持相當的尊敬,卻不是由個人喜好所決定,而是奉行人族教化,崇尚人族明所至。
而論人族明,還有什麼比得過義理二字。
不知義理,不守教化,是為禽獸!
禽獸……為了擺脫這個帶有汙衊xìng質的稱號,為了妖修一族的興旺發展,上古之時,多少大聖犧牲流血,多少妖神忍辱負重,才堪堪與人族達成和解,許以教化,學習其長處?卻不曾想,族還是有不少任xìng妄為的傢伙,一味只知自家痛快,該學的不學,反而落得個狂妄自大的毛病。
敖叔帝君倒也不是想學得像人族正道修士一般迂腐和死板,但多少,這些粗蠻的習氣應該改掉吧?在各方嘉賓面前,這不是丟臉嗎?
此時,呂雲瑛原本已經因為全力以赴而變得坦然平和的心,陡然被這妖修所為一激,生起了幾分火氣。
都說泥人尚有三分火,更何況是呂雲瑛這樣的天潢貴胄?數年來他在異鄉忍辱負重,只為博得意人回心轉意,換來的卻是無盡的羞辱和嘲笑,雖然有劍籬王等人的接濟,亦是寄人籬下,根本沒有真正的快樂,再想到再過不久,黑龍公主就要出現,迎接先行趕到的諸位勝者,從擇出夫婿,又憂又憤又妒又悲,當真是千百滋味,一同湧上了心頭。
“可惡禽獸,欺人太甚!”
呂雲瑛眼噴火,仇恨地看著這頭鯊族壯漢,突然一躍而起,猛地向那鯊族修士撞去。
“嗯?小子,你想幹什麼?”鯊族修士哪裡會將他這個凡人放在眼裡,伸手一提,便狠狠地將他按住,一個翻轉,猛地踩在泥地裡。
“啊!”呂雲瑛喉嚨發出瞭如野獸一般的低沉怒吼聲。
可是,殘酷的現實轉眼又將呂雲瑛擊倒,因為他只是一介凡人,在這位鯊族修士面前,根本就像是嬰孩一般,全無反抗之力。
這個時候漫說要報仇雪恨,洗刷剛才這鯊族修士給他帶來的一番恥辱,就連爬起都做不到,像條喪家之犬一般,無端端地被人踩在腳下,就只差搖尾乞憐了。
呂雲瑛來到敖叔妖國數年,還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般憤怒和無助,數年的積鬱,也不由得一同爆發了出來。
“我好恨……好恨!”
而就在這滿心怨憤之時,徒勞悲呼之時,呂雲瑛突然感覺到懷一熱。竟是一物湧動光華,發出了刺目的光芒。
這一物,竟然就是當rì呂陽交給呂雲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