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這幾名道境巨擘頓時便變得沉默起來,其中一縷陽神在空中顯化成一名中年男子的影像。含恨言道:“縱然你百般狡辯,也無法抹除曾經出手的事實。若是讓我等找到證據……”
他冷哼了一聲,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呂陽冷笑一聲,卻沒有將此人的威脅放在心上,他也知道,對方只是jǐng告自己而已,並不敢真正動手。
現在的他,持有祭煉成功的天罰之眼,已然無懼於道境中下乘的巨擘。
便是遇到上乘修士,他也有信心與之一戰。
當然,各位巨擘各有奇遇,或許某些人同樣擁有遠古的上乘仙器也說不定,不過,天罰之眼便是在仙器之中,也是頂尖的存在,而且狀態保持得極好,幾乎擁有全盛之時的力量,絕非尋常殘破仙器、道器所能比擬。
這也是他無懼於這些老牌巨擘,反而敢以一對五,直接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原因。
“諸位不必管我,還是先管好自己……哼!好自為之吧!”
呂陽帶著一絲奇異的神sè,打量了這五名出現在應元大陸上空的巨擘幾眼,身影逐漸消失。
看著呂陽漸漸消失,但氣機卻始終凝而不散,似乎只是回到洪陽洞天附近的宇宙虛空,並沒有真正離開此地,五名巨擘也不禁沉默起來。
他們從呂陽最後一瞥中,感受到了一股極其清晰而又囂張的惡念,那彷彿兇狼看著弱小羔羊的眼神,更是讓幾人心中有些發毛。
哪怕道心堅定如道境巨擘,最大的願望也是逍遙長生,並不願意無緣無故殞落,招惹上如此強敵,對他們而言也是極為棘手之事。
更想到呂陽當時滅殺谷家老祖,只用了一招,如此可怕的實力,絕非普通巨擘所能匹敵,五人也不禁心思各異,開始思慮如此護佑谷家是否值得。
“此子實在是可惡!”一名巨擘恨恨地暗罵了一聲,“太囂張了!”
作為百年之內晉升的道境巨擘,呂陽與他們動輒三五百年,甚至上千年的資歷相比,只能說是青澀,但偏偏便是這麼一名道境圈子裡的新丁,卻能以一對五,震懾得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的確是囂張……只不過,他也確實有幾分囂張的本錢,易道兄,谷陽道友可是與我等相差無幾的中乘修士,但在他手中……”
“此子不好對付啊。”有人幽幽地嘆了一聲。
說話的那名巨擘頓時無言。
不錯,說千道萬,他們對呂陽如此忌憚,還是因為呂陽當初擊敗谷陽的一幕,深深地震撼了他們,若不是有這等匪夷所思的手段,只怕如今破壞規矩,向普通修士出手的,便是他們。
道境巨擘永遠都是最守規矩,但又最不守規矩的一群人,若是巨擘們想要辦成什麼事,言出法隨,乃是先天修士奉為圭臬的法旨,但對彼此,卻無甚約束。
實在是有夠令人無可奈何。
……
呂陽的陽神之軀飛出洞天,徑直來到了洪陽洞天之外的一座虛空浮島中,也不管四周一片荒寂,盤腿便在那裡坐了下來。
神魂顯化,一座五彩五彩斑斕的寶塔在身外顯現,不久之後,便似乎聳立在此地已久的千年古塔了。
呂陽這是以神魂化身鎮守此處,若是自家子弟或者呂氏聯軍遇到了無可抵禦的危機,隨時都能出手援助。
他可不願相信,各方巨擘,不得直接插手先天修士爭鬥的規矩,因為此時谷家已經沒有了道境老祖,瘋狂反撲之下,請動哪裡的巨擘,做出滅絕呂家之事,都有可能。
而且,此時是啟元呂家第一次對外擴張,損失越小,便越有利,未來數百年以內,能夠發展成何模樣,便看這一場征戰了。
他絕不容許此事有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