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瞭解,他對周世忠也相當客氣,二人之間頗有一些相敬如賓的味道。
只是客氣歸客氣,擔責任大家都是不肯擔的。
“大將軍用兵如神,要說有什麼功勞,自然也是大將軍的功勞。”
這妖道微微欠身,笑著說道:“非要說貧道有什麼功勞。”
“也只是微薄之功,上不得檯面的。”
周世忠又笑呵呵的吹捧了兩句,二人相視而笑,氣氛融洽。
薛威是早上,上午開始登陸作戰,很快半天時間過去,來到了下午。
周大將軍還在遙控戰陣的時候,有傳令兵急急忙忙的跑到了他的面前,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低頭道:“大將軍,事情不好了!”
周世忠聽到這句話,心裡猛地一跳,他二話不說,一把上前揪住了這個傳令兵的衣領,低喝道:“什麼大事不好了?說!”
這人嚥了口口水,低頭道:“那些南人,只北進的十七八里,便不再繼續向北了!”
“現在,現在…”
他咬牙道:“現在,他們有後撤的跡象!”
聽到這句話,周世忠的臉色,立刻黑成了碳!
南人這一次渡河過來的,少說有四千多人。
這些南人也是有斥候的,一旦察覺到有人在包他們的餃子,他們一定會後退!
而不到二十里的距離,如果敵人快速後撤,他們是不可能包得住的!
哪怕全力阻截,恐怕最多也就是咬住敵人的一點點小尾巴。
周大將軍深呼吸了一兩口氣,不再猶豫,而是低聲喝道:“傳我將令,立刻合圍他們,把他們統統攔在淮河以北!”
這傳令兵慌忙低頭:“是,屬下遵命!”
說罷,他慌慌忙忙的退了下去。
等到傳令兵退下之後,周世忠身後的玉真子道長微微嘆了口氣,低聲道:“大將軍,這些南人的距離,把握得太高了,二十里…”
“若即若離啊。”
周世忠黑著臉,冷聲道:“沈七果然奸詐!”
玉真子想了想,然後看向周世忠,開口道:“大將軍,貧道以為,如果敵人正在後撤,二十里的距離沒有必要繼續追了,追也不太可能追的上,貧道的意思是,趁現在南人的船隻,都在淮河北岸。”
他看著周世忠,緩緩說道:“咱們或許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命令所有靠近淮河的王師立刻上船南下!”
“南人現在,沒有船隻可用,沒有辦法在淮河水面上阻擊我大齊王師,趁著這個時候,我們可以用船,快速送一批將士到南岸去,如果這批人能在南岸站穩腳跟…”
“那麼咱們損失的這些人手,也算是值當了。”
周世忠聞言,只是想了想,便心中大喜,他拍了拍掌,大笑道:“道長高明!”
“若真能快速渡河,與吃掉他們這幾千人,也沒有什麼分別了!”
說罷,周世忠又揮手叫來了傳令兵,把自己的命令傳了下去。
於是乎,在薛威等人還沒有來得及完全撤回船上的時候,北齊的船一些只已經起錨,奔向的南岸的響水大營。
與此同時,沈毅還有蘇定兩個人,正在淮水邊上,用望遠鏡看著淮河水面上。
當他們看到淮河上班第一艘船隻朝著南岸開來的時候,彼此對望,都是鬆了一口氣。
因為,薛威應該可以安全撤回來了。
不過他們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
“不是薛威他們的船!”
沈毅緩緩放下望遠鏡,面色有些不太好看。
“是齊人的船。”
蘇定也是臉色驟變,狠狠揮手,大聲道:“列陣迎敵!”
“列陣迎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