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到外界任何聲音,她縮在自己的保護殼裡,身子如同殭屍一樣,無論顏黎川說什麼,做什麼,她都充耳未聞,無動於衷。
兩個人都在自各使力,激烈而沉默的撕扯著,僵持著,顏黎川好不容易掰開她的腿,下身又猝不及防的捱了她一腳。
他痛得眉頭緊皺,大掌狠狠招呼在了她臉上,“敬酒不吃吃罰酒!”
顏汐若似乎感覺不到痛楚,唇齒裡沒有發出一絲聲音,顏黎川見她像個活死人,胸口裡壓抑已久的怒火噴薄而出,他鐵青著臉,聲音冰寒的朝她喝道,“如果你再和我犟,信不信我跟你喂偆藥了?吃了藥,你就會像簜婦一樣求著我要你!”
顏黎川從沒有在女人面前受過這等待遇,她要什麼他都願意給她,只要她能夠乖乖聽話。可是,她油鹽不進,他說什麼,她都不聽,總惹他生氣,動怒。
他已經牽就了她二十年,壓抑得太痛苦。多年積壓的情緒,這兩天內,通通爆發了出來。
顏黎川見顏汐若不吭聲,身子越顫越厲害,氣得面色扭曲,猙獰,“我不信你吃了藥,還像現在這般抖的厲害。”
顏黎川打了個內線,吩咐傭人將島內最猛的偆藥送過來。
顏汐若聽到最猛的偆藥幾個字,意識似乎清醒了些許,她眼眶通紅的看著變得面目全非的顏黎川,聲音嘶啞的道,“我想去洗手間。”
顏黎川見她終於知道怕了,他從她身上起來,“別想著再尋死,你不想想自己,也要為爸爸媽媽想想,我耐心不夠,別再惹我動怒!”
顏汐若身子搖搖欲墜的進了衛浴室。
跌坐在馬桶上,她渾身無力的朝窗戶外看了一眼。
跳下去的話,摔不死,也會摔殘吧!
如果她死了,這個噩夢是不是就能結束了?
可是爸爸媽媽呢?顏黎川真的不會放過他們嗎?
她真要為了讓自己早點結束痛苦,不管他們的死活嗎?這樣自私的顏汐若,和顏黎川又有什麼區別?
正在她不知所措時,忽然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靈活的從窗戶外面跳了進來。
來人戴著特製的面具,看不清五官,但是身形,莫名的讓顏汐若熟悉。
是她的錯覺嗎?
為什麼她覺得這個人的身形和夜爵墨好相似?
淚眼朦朧的搖搖頭,她張了張嘴巴,想說點什麼,男人對她作了個噤聲的動作。
夜爵墨看著兩天不見,蒼白,憔悴,眼裡血絲密佈,額頭還纏著紗布的女人後,內心狠狠一顫。
顏黎川虐待她了嗎?
大步走到她跟前,一把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大掌圈住她盈盈一握的腰。
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顏汐若看著面具下男人幽暗深邃的黑眸,她腦海裡一片混亂,甚至一度覺得,她只是在做夢。
明明被炸死了的人,不可能再出現在自己面前的。
顏黎川現在在房間裡,夜爵墨對顏汐若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出聲。
顏汐若被他抱在懷裡,聞著屬於他的氣息,感受著屬於他的力量,她感覺這個夢真實得有些不切實際——
生怕等會兒醒了再也看不到他,她衝他微微一笑,乖巧的點了點頭。他讓她不要出聲,她就不出聲。
夜爵墨看到顏汐若破了皮的唇瓣露出笑容,他胸口,驀地一窒,忽然間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咚咚咚!
顏黎川敲響浴室的門,“汐若,你好了沒?趕緊出來,別再拖延時間了,今晚你再怎麼逃避,也逃不出我手掌心的,你最好乖乖聽話,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夜爵墨聽到顏黎川的話,漆黑的狹眸裡閃過一抹陰鷙。
但此時此刻,還不是和顏黎川面對面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