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一陣風,那陣風捲著樹葉,在石碑旁邊可勁兒的卷著。
我知道這是高月在暗示我要挖這裡,就拎起鐵鍁就往那石碑周圍挖了起來。
幾鐵鍁下去,露出一絲白色的布,天色太黑我看不清,蹲下來仔細一看,那不是嫣兒的衣服嗎!
我趕緊把鐵鍁扔下,用手把土撥開,果然,嫣兒整個人就埋在石碑旁邊。
嫣兒昏迷著,我把她抱起來,摸了摸鼻孔,還有氣。我長出一口氣,這次多虧了高月,否則我就是再怎麼想,也不會想到嫣兒會被埋在這裡,如果時間一長,嫣兒肯定會被悶死。
這時,兩個手電的光照在我臉上,黃臉警察氣急敗壞的聲音再次響起:“二虎,我看在咱們打過交道的份兒上,沒開槍,你再這麼亂來,我可真要開槍了!你這叫拒捕!打死都是活該。”
不過他隨即看到我抱著嫣兒,馬上湊過來,聲音變了:“嫣兒?她,她剛才不是在你院子裡嗎?”
我沒吭聲,抱著嫣兒就往外走,他帶著警察跟在我身後,用手電給我照路,我們一路走回家,沒有再出現別的插曲。
到家後,我弄了點水給嫣兒灌進嘴裡,叫了她幾聲,她才緩緩的醒了過來。
嫣兒醒來後感覺頭特別疼,摸著腦袋說,剛才一個長著山羊鬍的老頭進了院子,衝她笑了一下,她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黃臉警察和嫣兒的父親關係不錯,跟嫣兒拍著胸脯保證,肯定幫嫣兒找到兇手。
我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說:“找兇手先不急,現在如果把嫣兒一個人留在這裡肯定不安全,必須帶著嫣兒一起回去。”
黃臉警察滿口答應,就這樣,嫣兒和我都坐在警車裡,警車一路響著警笛離開了村子。
我知道,這次我在村裡又出名了。
在車上,我不敢跟嫣兒離得太近,也不敢跟她怎麼說話,靠在後面裝睡著了。
好不容易捱到警局,我千叮嚀萬囑咐讓黃臉警察親自送嫣兒回家,然後被押到審訊室,連夜審訊我。
這時我才知道,他們是接到了一封匿名舉報信,舉報信上說,是我透過貼吧聯絡了那批綁匪,告訴他們嫣兒的具體位置,目的是進一步取得嫣兒父親的信任,早日和嫣兒結婚。
本來警局沒把這封舉報信當回事,可信上把貼吧號的私信記錄都截了下來,警局查了以後發現,確實有這條私信,而且貼吧號的註冊資訊,確實是我的。
我聽到這個訊息後,覺得渾身冰冷,我的貼吧號只有一個人知道,那就是我哥。
也就是說,我哥當時是用我的貼吧號給綁匪發的資訊,而現在,他竟然來反咬一口,說我是給綁匪提供位置的人。
兩個警察後面跟我說的話我都沒聽到,腦袋亂哄哄的,上次我哥說我不是親生的,我心裡雖說難受,可也沒怪我哥,這次他竟然把責任全推給我,我是要揭發他,還是替他扛下這個事兒?
我正胡思亂想的時候,黃臉警察回來了,他跟我說已經把嫣兒平安送回家,讓我老實交代。
證據確鑿,我只有一條路可以證明我是被冤枉的,把我哥供出來,然後調查上網的位置,我哥一定跑不了。
可這樣的話,就相當於是我把我哥害了。
害我哥無所謂,可一想起我媽看到我倆互相咬,心裡一定會特別難受,我就於心不忍。
我突然自顧自的笑了。
我哥真厲害,怪不得從小全村人都說他聰明,我傻,原來我哥早都算到我不忍心去揭發他,他都已經把我瞭解得透透的了,才會這麼做。
黃臉警察拍了拍桌子,讓我嚴肅點,我平靜的跟他說:訊息就是我透露的,你們沒抓錯。
我這麼一說,黃臉警察的臉色變了,他揮揮手讓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