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的一瞬間,我看見了一張猙獰詭異的臉!
我甚至分不清這到底是臉還是一張詭異的面具,呈現出濃重的黑紫色,就好像人的面板被火焰灼燒過一樣。
一雙眼睛出奇的大,而且凸了出來,就好像快要炸開一樣。
而且那雙眼睛的黑色眼珠特別小,大部分都是腫脹的白色。
我這麼一回頭,這張臉幾乎都要貼到我的臉上了,我一下子驚叫了出來,同時向後退了幾步。
不過我一眨眼的功夫,面前的鬼臉,突然就消失了,只有我的耳邊,傳來了一陣銅鈴般的笑聲。
笑聲清脆動聽,像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
但是一想到剛才看見的那張臉,我就遍體生寒,絲毫不感覺這聲音好聽了。
我四處的張望,四周重新恢復了平靜,這片山上即便是到了晚上,也沒有任何的蟲獸。
但是,這座山並不太平。
昨天看見的黑影,今天看見的詭異人臉,好像在告訴著我,這是一條不歸路。
村子裡面,究竟隱藏著怎樣的危機呢?
突然之間,我感覺到了一陣麻癢,隨後,我看了一眼地上,嚇了一跳。
剛才明明已經乾枯的草根,這一刻再次不安分的扭動起來,那一根根頭髮竟然彷彿有了獨立的意識一般,好像一條條蚯蚓一樣向著地底下鑽。
但是這些東西好像並沒有任何的感官,只能憑藉一種機械的意識,就好像是受到了某種命令。
因為沒有方向意識,其中的一根頭髮撞到了我的身上,並且還在拼命的往裡面鑽,已經扎進了我的肉裡面。
這東西看起來是把我的身體當成了生根發芽的地方。
我嚇了一跳,趕緊將這頭髮給拔了出來。
要知道,那些怪物可是能夠用我的血液當做養料的。
這草雖然相對來說安全一些,但是也是怪物,我可不希望這東西在我的身體裡面生根發芽。
我將頭髮給拔了出來,然後重新放在了地上。
一直等到了天亮,太陽已經出來了,我皺著眉頭,向著山上走了過去。
這山路並不崎嶇,很好走,我一邊走著,一邊看著萬物復甦的奇妙景象。
好像一瞬間就從秋天跨越到了春天,一切都變得生機勃勃。
太陽慢慢的升起,帶走了我身上的寒氣。
若是這地方永遠都如同白天一樣美好,那該是怎樣的一番場景?
我再次拔了一株草,想看看這些草是不是有什麼變化。
將草拔起來之後,卻發現草根如同死了一樣,蜷縮成了一團,成了一個球狀。
白天的時候草根竟然會發生這種變化?
我無比驚訝,彷彿明白了什麼叫做生死對立。
生死對立,在這村子之中,得到了一個完美的呈現。
生中帶著死,死中帶著生。
我一邊沉思著,一邊向著山上走,在山上看見了幾株果樹,上面的野果散發著芬芳的氣味。
我來的時候帶了一些吃的,不過這兩天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逃命和沉睡,根本沒來得及吃什麼。
特別是看到這野果的顏色,還有那芬芳的氣息,我不禁流出了口水。
可是一想到地上的草那如同頭髮一樣的根莖,我瞬間就覺得頭皮發麻,沒有了任何的食慾。
到了山頂的時候,我又看見了一座木屋,木屋的外面,還貼著不少的黃紙。
只是可能因為時間太過久遠,這黃紙上面的字已經看不清楚了,這些全都是符籙,只是因為時間久了,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效果。
這外面有黃紙,就說明這個地方,曾經有活人居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