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這些話已經算攤牌了,隨著一個個部落首領提著形狀各異的武器站起身,幾百名伽羅眾潮水般圍聚過來,瞬間就將高峰三人包圍,就像玄六七所想象的那樣,佈置在武器架上的武器幾個眨眼就被人分刮一空,只要一聲令下,伽羅眾與部落首領就會撲上去將高峰三人碎屍萬段。
火藥味兒已經濃郁到了頂點,但沒一個人動手,部落首領們知道西部雄獅的威名,儘可能的向後退,用人群將自己淹沒,至於作為打手的伽羅眾,則同樣因為高峰的威名,不願意率先動手,一個勁兒的向身後的首領看去,等待他們的命令或者手勢。
在場還能安坐的只有兩個人,始終舒適靠坐椅背的高峰,還有雙手按住桌面,隨時都可能爆發的蒜頭鼻皮落大首領,動手兩個字就卡在蒜頭鼻的嗓子眼裡,要喊出來卻並不容易,荒野的部落首領沒有真正的蠢貨,再膽小的部落首領也是當初用戰刀殺出重圍的,荒野畢竟還是強者為尊,只不過多年的享受與安逸,磨掉了骨子裡的血勇,才讓他們看起來如此平庸。
若高峰有一點點意外和恐懼,蒜頭鼻都會毫不猶豫的動手,他看似體積龐大,肥胖臃腫,誰也不知道他是敏捷型的伽羅,顯鋒中階的實力。讓他成為荒野速度最快的人,完全有機會在高峰暴起之際全身而退,可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一張無形的大網猶若實質的將他包裹。
蒜頭鼻遲遲不下達命令,伽羅眾只能用粗重的喘息來壓迫高峰三人,可除了崑山略有緊張之外,三人始終沒有任何動作,就像他們所遭遇的只是一場幻景,或許他們自己也不知道,一旦臨戰就會熱血衝頭的荒人戰士之所以這麼理智,是因為強大到讓他們絕望的力量正隨著高峰掌心的十字星,散發著無形的波動,干擾著他們的內心。
在宴會之前,不管是部落首領還是紅衣女孩兒身後的黑手,都將高峰當做棋子,只不過血海盟將高峰當成一隻脫離規則的獨狼,而躲在幕後等著漁利的黑手認為高峰是吃人的猛虎,實際上,雙方都沒有想到,被他們擺放到陷阱中的高峰是史前巨獸,而這樣的巨獸除了高峰,還有九隻。
蒜頭鼻所以沒有動手,除了高峰表現出來不合時宜的淡然外,還有伽羅自身對危險預知的天賦,不止是他,其他的伽羅眾也感到這驟然冒出來的巨大危險,讓他們對高峰有著極大的忌憚之心。
事實上翻臉到這裡已經進行不下去了,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能殺掉一名裂山伽羅,高峰雖然有隨手將伽羅眾滅絕的力量,卻不願意多造殺戮,荒人有荒人的生存哲學,他們在面臨不可力敵的災難時,不會死戰到底,而是會尋找一切機會活下來,至少能讓自己的後代活下來,延續荒人的血脈,這與他們的祖輩披荊斬棘的勇氣並不相悖。
不管是鷹派還是鴿派,其實都沒錯,他們有自己對荒人未來的理念,只不過因眼光與見識的問題,他們不瞭解地下人的強大與瘋狂,躲藏在幕後的黑手除了對中部荒野統一集權的野心之外,同樣不知道地下人的兇悍,他們謂之天險的巨人峽谷只是一個笑話,高峰已經知道地下人有戰機和遠端導彈,即使沒有這些,上百輛重型戰車,也能攀升到數百米,形成直升機作戰叢集一樣的對地作戰力量,到了那個時候,優勢反而在地下人手中。
唯一能看明白這些的高峰能輕易的殺滅這裡的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