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長了眼睛沒有……。”
“咚……。”
話音未落,蒜頭鼻就頭昏腦脹的栽倒在地上,事情發展到超出蒜頭鼻心理承受的極限,對他來說,憾軍伽羅就已經是傳說中的人物,至於裂山伽羅,這片遠離主流世界的貧瘠之地,應該早就應劫飛昇才對。
“裂……,裂山伽羅?就……就是前幾年,一個指頭就能滅掉一個部落的裂山伽羅?”
爛牙全身哆嗦,猶如正在接受電刑,比起蒜頭鼻,他還能勉強站立,搖搖晃晃的就像餓了十天半個月,隨時會倒下的傢伙,並非對高峰質問,只是心裡不敢相信的自言自語。
蒜頭鼻與爛牙的兩種表情已足以讓在場的伽羅眾們認識到,西部雄獅到底隱藏著怎樣的力量,難怪從一開始,對方就保持淡定的格調,他們這些人在高峰眼中,不比幾百只沙兵蟻更強大,隨便一腳就能踩死一大片。
叮叮噹噹的脆響宛如雨打芭蕉連綿不絕,知道高峰的實力後,沒人還能握住手中的武器,大大小小的武器在原木地板上砸出密密麻麻的疤痕,即使在壁畫上祖先的注視下,他們也沒有握住武器的力量。
在荒人的哲學中,當遇到不可能解決的危機時,往往就是部落首領出頭的時候,就像現在,扔掉了武器們的伽羅眾自發的向後退去,留下呆雞似的部落首領獨自面對高峰,而他們驚恐的眼神就像一群無助的孩子,等待最嚴厲的責罰。
高峰有些鬱悶的捏著眉心,與先前想的不一樣,荒人對裂山伽羅的畏懼超出意料之外,這是幾年前雷裂家族到中部荒野捕捉龍鷹,用千萬荒人的鮮血鑄就的威名,同樣也是黑爪部落毀滅的原因。
如果早知道,就沒有必要這麼低調,將一票伽羅全都拉過來展示肌肉,說不定取得的效果會更好,不過任何事情都沒有十全十美,先不說這些部落首領可能因為他太過強勢而隱藏起來,還有可能在表面上誠服,但在背地裡隱藏著更多的隱患,就像現在,如果不是他之前刻意低調,也不會讓躲在幕後的傢伙誤判,弄出一場螞蟻圍攻大象的鬧劇出來。
“雄獅大人,請你諒解我等無知,這場誤會確實是有人在背後策劃,我們都是被人拋棄的傻瓜,如果您願意給我們一點點時間,我會將一切告訴您……。”
蒜頭鼻到底飽經風雨,很快就從地上爬起來,連華麗外袍上粘住的骨頭渣渣都沒時間拍打,用最謙恭的姿態向高峰地下肥碩的下巴,那狡詐的小眼睛難得的展現出真誠。
“其實一開始,我們不願意與您為敵,作為唯一戰勝過地下人的首領,更願意接納您作為我們中的一份子,畢竟中部荒野空出來的土地和水源還有很多,我們並沒有利益上的衝突。
但血海盟不是荒人最強大的勢力,這些年大大小小的天災**,讓我們實力大損,導致借住的北部荒人實力大增,他們不但恢復了元氣,還大量收編小部落的荒人,如果不是中部荒人團結在一起,早就被他們吞併了,局勢剛剛有所好轉,地下人又開始入侵,北部荒人也開始收縮,重新和我們結盟。
就是他們認為西部雄獅您可能會激怒地下人,導致我們沒有時間準備好與荒人何談,提議交出您的人頭,平息地下人的怒火……。”
蒜頭鼻講述著事件的來龍去脈,說到交出高峰的人頭,無形的威壓頓時猛烈了十倍,讓所有的伽羅眾全都承受不住,不自然的跪倒在地板上,頓時讓蒜頭鼻的汗水加劇了十倍。
“大人啊,不是我們沒勇氣抵抗地下人,兩個月前,我們也組建了一支最精良的伽羅眾,他們攻破了地下人兩個小型營地,就迎來地下人的反擊,連敵人都沒看到就全軍覆沒,兩百多個伽羅眾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被抓住,實在是地下人太強大了啊……。”
爛牙歇斯底里的哀嚎讓高峰眉頭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