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色舞指手畫�腳。〓� 一直到1937年,我還以為賽馬不過是為了決定彩券的中獎號碼。後來跟人去過幾次賽馬廳,下注的時候,周圍的人七嘴八舌地給你支招兒出點子,但我差不多就沒有贏過。那年冬天,我帶著梅爾卓,跟豁嘴和另外幾個“科沙·諾斯卓”的人一起去佛羅里達度假。有一天在跑馬場,梅爾卓下了兩美元的賭注,只因為她喜歡那匹馬的名字,我和豁嘴使勁取笑她,旁邊一位老頭兒說:“別聽他們的,夫人,我看你的眼力不錯。”嘿,真讓他說著了,那匹馬贏了。梅爾卓賺了200美元。 我算是徹底服了。我誠心誠意地對老頭兒說:“老人家,謝謝您指點我太太,這是我們在這裡贏的第一票。”他說不用謝,我就是看見你們把她弄得緊張兮兮的,想幫她一把。 我問:“這些比賽的勝敗都是事先就定好了的?”他看了我一眼,大概覺得這個問題很愚蠢,說:“你是新手吧?”我說是,他笑了,說:“這麼說吧,你要記住的第一點就是,即便有人想操縱比賽,在真正的較量中,也可能有他無法控制的因素,或出現他無法預料的結果。”他講了一件事,說有一個人有###匹馬,從來沒有贏過,為什麼?因為有一種不定期舉行的鼓勵性比賽,參賽的馬必須是在該年度中從來沒有贏過的。那人的馬全都符合參賽條件,而且他買通了其他的馬主,總之,他的馬全被排在了同一場比賽裡。這是一種不可能輸的情形,一場下來,他可以穩穩當當地賺20多萬美元。比賽開始了,他內定的贏家一路領先,誰知在一個轉彎時馬失前蹄。結果,那傢伙差點兒傾家蕩產。 “哇!”我說,“我懂得您的意思,但是您怎麼會知道我太太賭的那匹馬會贏?” “這正是我要說的第二點。我並不知道它準贏,但我瞭解一些它的情況。一個小馬倌告訴我,它的實際速度比報紙上登的快3秒。也就是說,他們在提供這匹馬的資料時隱瞞了它的真實成績……你要是真想用心鑽研這一行,就得成天泡在馬廄裡。” 我突然明白了什麼叫撥雲見日、茅塞頓開。 後來這裡的賽季開始時,我又在紐約見到了那老頭兒,他給我介紹了他的幾位朋友,個個都是行家。他真是一個挺不錯的老頭兒,所以我不打算告訴你們他的名字。 約瑟夫·瓦拉奇也成了行家,而且在“科沙·諾斯卓”裡小有名氣,連他的上司們在下注時也不時地跟他討個主意。不久,瓦拉奇有了自己的馬匹,他很捨得在這些牲口身上下功夫花本錢,對它們的鐘愛勝過了老婆兒子甚至情婦。但他實際上並沒有靠賽馬賺多少錢,因為他要他的馬每場都贏,幾乎從不理會其他人試圖和他聯手操縱比賽的要求。 戰爭來了。“我指的是日本人轟炸我們的戰爭,不是‘科沙·諾斯卓’的內訌和爭鬥什麼的。”瓦拉奇很認真地加上一句。“現在,彩券業和高利貸江河日下。工作多了,鈔票多了,誰還會來向你借貸?彩券更糟糕,你知道為什麼嗎?只有當經濟不好的時候彩券業才會興旺。買彩券的都是些窮人,他們想錢想瘋了,又沒有別的法子掙錢。”在此之前,瓦拉奇已經賣掉了他在樂土餐館的股份,“那一帶搬進來很多有色人種,他們的口味和我們不一樣。”只有展望服裝廠還紅紅火火的,因為接到了軍隊的訂單。 “科沙·諾斯卓”的成員們紛紛另尋門路。瓦拉奇的兩個好朋友弗蘭克·利沃賽和多米尼克·派特利裡,即豁嘴,開始從墨西哥販運嗎啡,再製作成海洛因。他們曾邀請瓦拉奇加入,“我當時一點也不懂毒品,所以沒有興趣。”不到一年,弗蘭克和豁嘴就進了監獄。十年後刑滿釋放,豁嘴即被遣返義大利。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瓦拉奇備忘錄(22)
一天,一位加油站老闆來找我,說:“約瑟夫,你路子野,能不能給我搞點汽油票?”戰爭期間首先保證軍需,民用汽油實行計劃供應。我當時不知道,“科沙·諾斯卓”裡頭已經有人在開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