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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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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兒立於廳中微微含首,恭敬的溫聲回道:“是,我回來晚了,下次會注意。”直覺上座的韓夫人一直盯著她,目光總是像要穿透她般銳利、攝人。

廳中的左面是二姨娘與韓旭文,平時愛鬧愛笑的韓旭文此時正被二姨娘抓在手中,唯恐他說什麼話惹怒韓夫人。右面是芽兒的丈夫韓宇文、小姑子韓採文,此二人動作相同,埋頭靜座、不聲不響。

而畫眉與清美女子琴音立於韓夫人身側,一左一右與朝夫人相同,一臉的冷都盯著芽兒。

韓夫人勾著臉,微微低頭,那雙精銳的眸子放光的亮膛,瞪得又直又圓,冷聲說了一句,“是去見你的父母。”

芽兒聽聞,臉上不期然出現一絲傷痛,抿著唇很委曲的開口回道:“芽兒是去拜祭父母了,如今韓府要搬進京城,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我的爹和娘……”泣然的聲音聽著很讓人心疼。

她的身逝在座的人都知道,雖然父母去逝時她才三歲,但小小的她竟然用賣給人牙子的銀子請人葬了父母,當時晉陽城裡可都當奇聞在傳贊,卻也是因為如此,韓夫人才賣了她。

韓夫人面上微一軟,手上突然撫上了額頭,她身邊的畫眉立即急聲問道:“夫人,又頭痛了嗎?”韓夫人卻並未理會,而是朝二姨娘那裡去了一眼,很厲。

芽兒看起身的二孃給了個眼色,就立即點了點頭,對要跟的韓旭文鄭重的搖了搖頭。

二姨娘為韓夫人揉著額,手上雖微顫卻很熟練,全是長年鍛鍊的結果。自從曾是皇宮太醫院理事的韓老爺病逝,韓府的二姨娘便自動淪為韓夫人的隨侍婆子,端茶到水、鋪床疊被,凡是下人們做的活計,她一一搶著去做,如此作賤自己……只為養大痴傻的兒子。

韓夫人因頭痛的緣由,眉眼漸漸生了怒色,眾人一看,全是一副謹慎小心、收斂氣息的戰戰兢兢。

“韓府有韓府的規矩,你越時回府,那便要受罰。”

芽兒立即回道:“是,婆婆,芽兒知道錯了。”卻又執拗的道:“但若再來一次的話,芽兒還是會去拜祭父母,所以請您……”純美的小臉微微一柔,有絲撒驕的意味,軟糯嗓音柔得似水,“婆婆,您能不能看在芽兒孝心的份上,莫要拿家法打我啊……罰月例銀子吧,好不好?”

韓夫人惱怒的釘了她一眼,頭痛不減反聚,使她惱怒異常,一把掀了身後的二姨娘,“笨手笨腳,給我滾開!”二姨娘嚇得立即跪在地上,顫抖的身子猶如秋風掃落葉,卻是一個字都不敢出,因為在韓夫人面前,做錯事之人是多說多錯,多錯多罰,皮肉之苦,在場的人都是領教過的。

但唯有一個人是例外,那便是大少奶奶芽兒。別人都不敢碰的,她卻一次次的撞過去,雖然開始時她受罰不斷,但越到後來,她的存在卻變得有些撲朔迷離。

吼了人也消不了怒火,韓夫人手上一揮便掀了身側的小几,哐啷一聲大響,摔出去的小几竟然四分五裂,破成碎片再難成形。芽兒咂了咂舌,有時她會覺得,對於一個幾十歲,並且腿有殘疾的老婦人,婆婆她這力氣是不是太大了一點!

就因為韓夫人腿腳有疾,常年臥坐在輪椅上,故而易怒、暴燥。對待下人苛刻、兇狠,所以韓府的人沒有不怕她的。

此時,在場的人嚇得更不敢言語了,但大家垂著的雙眼,都不自覺的放在芽兒身上,他們知道,唯有這個府中的特別存在…才能解這一時之困。

“婆婆,上火傷身,你若心中不快,非要發洩出來,芽兒建議你喝幾副湯藥敗敗火火,不然一味的拿身邊無辜人發火,唯恐你最終落個眾叛親離的下場!”芽兒邊怪著邊走到她的身後,接替了二孃的工作,為要正要發火的人按摩著,力氣適中、手法同樣純熟,但是少了一分懼意,多了一點隨和,故而她手下的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