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璨終於得嘗心願,臉上的笑容像沸騰的熱水一樣,絲毫沒受到陶成溪冷冰冰的影響。
陶成溪一見到他,直接就冷聲道:“趕快把車開離這裡。”
蘇璨滿口答應:“好啊,我帶你兜風去。”
陶成溪握拳吸氣,忍住打人的衝動,這天寒地凍的,兜西北風啊。
蘇璨見陶成溪陰沉著臉一直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掛不住了,最後說:“你趕快上車,不然我就不走。”
陶成溪甩著臉進了後車座,絲毫不理會蘇璨已經開啟了前面的車門。
蘇璨毫不介意,語氣又輕鬆起來:“成溪,想去哪兒呀?”
陶成溪沒回答。蘇璨見她有不開口的傾向,便繼續說道:“要不去動物園吧。你喜歡動物嗎?”
本以為陶成溪會繼續沉默,卻意外聽到她特有的清澈的嗓音“你喜歡嗎?”
蘇璨感到很驚喜,立馬神采飛揚地講起他養寵物的歷史,從一隻兔子、鼠、猴子,甚至養過蛇。講到養蛇的事蹟,他說:“這隻花斑蛇是我同學送給我的,我家裡死活都不同意我養,我就偷偷地用只小籠子把蛇裝在裡面,藏在書包裡。一次我侄子來我家玩,搜我的書包,看到那吐著蛇信子的蛇之後,他竟然暈過去了,嚇得我姑姑六神無主的,然後我就被家人狠批了一頓,這是我第一次挨所有人的批評,以前就算做錯了事,姑姑總會幫我的。”
陶成溪見他提姑姑比提媽媽都要提得多,心下有些奇怪,但也沒問,透過後視鏡看著蘇璨光潔白皙的臉,與以往的飛揚跋扈不同,這個時候多了幾分純真,幾分率性,與那個時候的方於皓何其相似啊!
她想到自己曾經有段時間養過一直蜥蜴,其實她不太喜歡這種動物。不過她偶然從方於皓口中得知方夫人十分討厭這種冷血無毛動物,於是她特意央求方於皓給她弄來一隻蜥蜴。
一次陶成溪在方於皓家的時候,方夫人正一本正經看報。
這時,陶成溪包中的蜥蜴“不小心”跑了出來,方夫人眼尖,一下子就尖叫起來,嚇得站起來,躲得遠遠的,又叫保姆過來把它弄死。
最後還是在方於皓的勸說下,這隻蜥蜴才免遭毒手。
當然方於皓也看出陶成溪養這隻蜥蜴不懷好意,堅決把這隻蜥蜴拱手讓人。當時陶成溪看不慣方夫人一貫以貴夫人自居的惺惺作態,除了會對自己兒子露出慈母般真摯的笑容外,其他時候都是板著臉的。
所以陶成溪很想撕開這個面具,後來發現方夫人也像平常人一樣有喜怒哀樂的表情,看到她並不像自己剛開始想的那樣冷酷無情、傲慢無禮後,陶成溪反而沒以前那麼討厭她了。
陶成溪聽著蘇璨也有類似的經歷,又問:“你會畫畫嗎?”
蘇璨不明白她話題怎麼轉得這麼快,眉毛向上挑了挑:“你誠心來拆臺的吧。文藝那方面的我不行,可是體育我可厲害了。”他開始吹噓自己體育場上的光榮事蹟。
陶成溪勉強笑了笑,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該失望,她總是不知道自己想要證明什麼,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不是嗎?
等她感覺車子已經停了的時候,陶成溪走下車,映入眼簾的是一望無際的白,像白色的沙漠一樣,層層疊疊地起伏著。
她很震撼,回頭看蘇璨,他也正向她看來:“你肯定沒見過這種景象吧。你們南方可沒這麼大的雪。”
陶成溪感嘆道:“確實沒見過,真的很美。”她痴痴地看著不受一點汙染的雪原,看來,蘇璨把她帶到了一處高地上。這裡舉目四望,道路、蔬菜大棚、還有雪松盡收眼底。可是類似的場景何其相似啊。
她看著眼前的一片白變成一片黃,金燦燦的油菜花在太陽底下搖曳起舞,又有一片黃變成一片白,白雪皚皚的山原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