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見三少奶奶出來,忙不迭進到屋裡看情況,卻見自家少爺一臉不虞地站在旁邊,目光涼颼颼地望著地上捂著鼻子的人。
“少爺,結束了?”
“阿唯,來得正好,把他帶回去,好好伺候。”末四個字咬得特別清楚,張久渾身一顫,臉和苦瓜一樣,快苦得掐出水來了。
宇唯嘆口氣,上前去扶張久,宇慶寧才抬腳往房門外走去。
景宮眉正在賬房內翻箱倒櫃地找賬本,宇慶寧進去後,將賬房門給合上了。
“相公,太暗了,把門開啟。我想也許還有其他賬本存在吧。”她窩在書桌下方翻著一大疊宣紙。
宇慶寧不說話,只是抿著唇走到她後頭,俯身將她一把抱了起來,然後把她放到了旁邊的書桌上。
眼前的女子一臉詫異,眨了眨眼看著她,一身淡煙色襦裙襯得她膚色更加明媚白皙,粉色的唇有著溫婉俏麗的弧度,微微翕開,引得他湊過去,略微俯身便恰好吻住。
景宮眉很溫順地接受了他的吻,兩人呼吸相纏舌尖相觸,像是心靈相契那般吻得情意綿綿。不知不覺,景宮眉的雙腳便環住了他的腰身,他的雙臂也環住了她身子,一個站著,一個坐著,本就炎熱的屋子瞬間燃起了曖昧的溫度。
“你……幹嗎摸我屁|股!”景宮眉吻著,突然挑眉問道。
宇慶寧將她偏開的頭又按了回來,繼續親吻,聲音斷斷續續,“娘子……我要……摸回來。”想到張久摸了她,他嫉妒得快跳腳了。
景宮眉立刻鬆開環著他的腳,抬腳就想踹他,卻被他的手一把扣住,“啊,娘子,往後除了為夫以外的人接近你,你就使勁踹。”
他一臉無賴,溫熱的呼吸噴湧在她耳側,勾得她臉色緋紅,又氣又惱。
正在此時,賬房門被人一腳踹開,兩人齊齊轉頭,就看到紫俏衝進了屋裡頭,臉上還帶著一絲焦慮,只是看到眼前一男一女抱在一塊,她眨了眨眼對著他們幹瞪。
“天氣真熱。”她沒有什麼起伏地說了句,然後慢吞吞離開賬房,將門合上。
景宮眉羞得滿臉通紅,立刻從書桌上跳了下來,隨即狠狠踩了宇慶寧一腳便往賬房門口走去。
宇慶寧齜牙咧嘴地喊了聲痛,又急忙跟上去,“娘子,娘子你別害羞啊。”
當日,宇慶寧便派了人將茶葉鋪子給接手了。
“相公,你先斬後奏,舅母該沉不住氣了吧?”景宮眉此時正坐在馨園前廳的上首椅子上,手裡揮著一把山水團扇,漫不經心問道。外頭的天恰是黃昏,漫天的紅霞鋪在天際,似染了紅的棉花糖,帶來夏日特有的氤氳氣息。
宇慶寧正隔著方桌坐在另一邊,他翹著二郎腿,目光透亮,手裡端著一杯明前龍井,笑著點點頭,“那鋪子除了張久,還有個小廝阿齊是舅母的人,恐怕過會,舅母就該請我們去仙荷院坐坐了。”
“絲綢鋪子如何了?”
“進展順利,只要杭州的絲綢湧入越州,那麼越州絲綢商會便會再次定價,這麼一來,我也不必費盡心機尋求買家。”宇慶寧胸有成竹,向來不羈的笑意中多了些閃閃發亮的自信,令景宮眉側目。
“小姐,姑爺。”紫環出現在前廳門口,臉色不是很好。
“何事?”宇慶寧擱下茶杯。
“妹甄說有事相求。”
“妹甄?誰?”宇慶寧一臉茫然,他的迷茫倒叫景宮眉生出一絲滿意來。
“讓她進來吧。”景宮眉說道。
紫環應聲,不一會,妹甄便嫋嫋婷婷地步進了前廳,她穿著交襟長裙,裡頭一件輕薄的春衫,外頭披著秦府特有的丫鬟服,明明額際滲出些許細密的汗水,臉蛋也紅紅的,她卻似是很舒爽般淡淡笑著。
“妹甄,你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