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過來,他眼睛彎彎,笑了笑道,“這位客官,這是本店的招牌酒,青雲酒。是上好的女兒紅淬了薄荷釀造而成,此番炎熱天氣飲用,滋味正好。”
原少涼冷冷看了他一眼,“留下,多少銀子?”
掌櫃的被他看了眼,後背冒出一絲冷汗,僵硬地笑道,“不收銀子。方才見客官同宇三少奶奶在外頭說話,想必也是富貴人家,這青雲酒免費奉送,往後若如……”
“你說什麼?”原少涼突然擱下了酒杯,蹙眉問道。
“呃……這青雲酒不用銀子……”
“不是這句……”
“客官同宇三少奶奶在外頭說們……”~非~凡~手~打~團·比鄰有魚~
“那女人是宇三少奶奶?”原少涼臉黑了些。
原旬更是一震,“宇三少奶奶不就是景大人的四妹麼……”
掌櫃的應了聲,“是呀,就是明州城景家四小姐呀。我方才還奇怪,這宇三少奶奶怎的一個人在街上,想來是同客官……哎,客官……”
掌拒的話音未落,原少涼的身影已從視窗翻身而下,驚得掌櫃刷白了臉險些趺側在地。
原旬拿出銀子擱在桌上也忙不迭翻出了窗。
掌拒的好不容易扶住了桌子,跑到視窗一看,底下人來人往,哪裡還有那兩人的身影,他急急擦了擦額頭的汗,自說自話,“這年頭的年輕人,怎麼都這麼急躁啊……”
清風涼月 69 獲救
景宮眉那聲“耍流氓”刺得黑衣人險些嘔血,他覺得自己的內力正在經受無與倫比地摧殘和考驗,更叫他凌亂的是,她的或挑釁或羞澀竟是信手掂來且又毫不造作,他非常想拋開自己幾十年的涵養狠狠打罵她一頓。直到她眼裡現出些幸災樂禍,他醍醐灌頂,自己和她瞎鬧個什麼勁呀。
“喂,你是不是在反省自己的錯誤?”景宮眉用白皙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黑衣人嘿嘿一笑,咬牙切齒道,“宇三少奶奶,煩請快些說出天機卷的下落,否則,往後的日日夜夜你都將不得安生,我會日日夜夜纏著你。”
“你要死了麼?”她瞪著黑白分明的眼詫異道,那眼裡竟還噙著一抹淚花。
“……”黑衣人咆哮了,“我有說我要死了嗎?!”
“嘁。”她不以為然,“你既然不死怎麼日日夜夜纏著我?那些受了冤屈死去的人才會燎出狠話,說我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會日日夜夜纏著你。”
她說著還對著他做出鬼臉,末了,道,“我真的不知道天機卷在哪,你活著也別纏著我。”
黑衣人語塞,他細細看著她,試圖找出她是在說假話的痕跡,看了半響看不出個所以然,“你要我如何信你?覺蘭寺內,分明見到悟華大師將天機卷交到了你手上。”
“對呀。”她點點頭,“悟華大師的確將天機卷交到了我手上,但是並不保證如今還在我手上。”
黑衣人疑問,“你轉移了?”
景宮眉點頭,“不信你搜啊。”
黑衣人誠實地伸出爪手,她又驚叫,“那那那,你又來?!”
“……”
“你看你就是沒信我。我說了不在我這裡,你就放了我吧。”景宮眉暗自嗟嘆,此黑衣人很不專業,怎麼能這麼被她忽悠。
黑衣人自嘲地笑了笑,突然迅疾出手點住了她的穴道。
“喂喂喂,你不是來真的吧?”景宮眉暗道糟糕,看來拖延不下去了。
“你說的天花亂墜我也不知真假,不如一探究竟。”黑衣人冷冷說道,他邊說邊解開了她腰間細長的羅帶,那羅帶一鬆,前襟就鬆了開來,露出裡頭寶藍色的小衣。寶藍色與外衫的鵝黃色相映成趣,將她的肌膚更襯得雪白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