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砸小鬼子的腦袋;有的用牙齒死死咬住抱在一起的小鬼子的脖子……等到槍聲、喊殺聲消失的時候,除了最後邊的數百人突出了預伏日軍的重圍以外,旅長方克猷以下三千多官兵全部壯烈殉國!無一人被俘,無一人投降!(其慘烈不亞於松骨峰戰鬥,向抗戰先烈們致以崇高的軍禮!)日軍也被中**隊的英勇犧牲所震撼,收殮了方旅所部官兵們屍骸葬於一處,立“支那戰歿將士之墓”碑記之。
茹越口前沒有中**隊了,閻錫山能夠調動的最近的力量就只剩了正在幾十公里外繁峙休整的周大少團長的川軍獨立旅了!其餘的晉綏軍所部都有兩天以上的距離不說,遠水解不了近渴。還被雁門關、平型關外的日軍的兩邊牽制動作所迷惑,根本不敢動。是無法也無力反擊突入契入點茹越口的大股日軍,茹越口失守!板垣徵四郎老鬼子的詭計終於得以初步的實現,如再順勢佔領繁峙,則直接威脅雁門關、平型關兩主防禦陣地的側後,兩關的晉綏軍主要力量面臨被日軍夾擊的危急局面。
驚悉反攻茹越口的方克猷旅幾乎全軍盡墨,僅剩下數百人退往代縣。第二戰區司令長官閻老西頓時覺得天旋地轉,雖然已經向那個川軍獨立旅發出了急電:要求周大少團長所部盡其可能擋住茹越口南下的日軍兩天。但到底有多大把握,一個小團的二、三千人再能打,能夠擋住一萬多精銳的小鬼子的衝擊嗎(閻錫山此時才從方旅殘部獲悉了有關突破茹越口日軍的情況)?自己想起來都覺得是天方夜譚。
閻司令長官在嶺口行營呆不下去了,有氣無力的下令,行營南奔五臺山的臺懷鎮,從那裡返回太原吧。閻老西騎著小毛驢子走在崎嶇的山道上,左右搖晃中這才想起了最高領袖曾經答應自己要派30萬中央軍入晉支援山西抗戰的事情。“冬天穿皮襖,夏天穿布衫,時事變化了啊!”原先的牛皮吹破了,閻老西曾想僅依靠自己的十幾萬晉綏軍和一些老蔣先派來的地方的雜牌軍(半嫡系)保住山西(其實還是閻錫山心存幻想,以為他與日本人有默契:你不攻我山西,我就淡心無常抗戰。但小日本侵華大戰略決定了,這隻能是一廂情願),現在一連串的敗仗下來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晉綏軍了(山西軍是挺能打的,說實在話)。自己的力量靠不住,火燒眉毛之際,閻老西終於活學活用他的閻氏哲學向最高領袖緊急求援:希望中央能夠派一個大員來第二戰區參與指揮,這樣子,到時再敗的責任,自然有人來分擔了。
正恨土皇帝閻老西不讓自己插手山西的最高領袖也不含糊(他內心巴心不得閻老西吃癟!所以說中**隊將帥異心,能夠打勝仗無異於痴人說夢),立馬就把當時任湖北省省主席的國民黨元老黃劭派來給閻司令長官當了第二戰區的副司令長官協助閻老西指揮,並暗示黃劭他要染指山西的底牌。又命令中央軍第十四集團軍總司令衛立煌將軍(最高領袖的五虎上將之一),立即統率所部(當時第十四集團軍正在平漢線北段駐防)沿正定線開進娘子關。衛立煌接令,畢竟是中央軍精銳部隊,立刻安排了94節鐵皮悶罐子車,分成了10列,每15分鐘一列從河北石家莊迅速開往山西。(這支較為精銳的中央軍一走,10月10日,華北日軍即佔領了石家莊。典型的拆東牆補西牆哈)
閻老西破罐子破摔,既然開了口,就不要客氣,閻老西還是向最高領袖不斷地呼救求援。最高領袖倒也仗義,又調了不少半嫡系部隊,這時候出川北抗戰的川軍22集團軍鄧錫侯將軍所部終於是他媽到了山西了,一路上在大山裡轉就凍病折損不小。但總算是迎著潰敗的晉綏軍開上了山西抗戰前線。
閻老西一天幾個十萬火急的催促來援的電報還是起到了作用的:這個時候,除了晉綏軍原先的十餘萬人和二萬多的八路軍,加上衛老虎統率的中央軍第十四集團軍和新近入晉的川陝等省的地方部隊共計二十餘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