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和腸子正從刀鋒攪開的傷口中流出。板垣徵四郎中將還沒有嚥下最後一口氣,臉色卡白,眼珠子爆鼓,非常痛苦地在血泊中抽搐。
按照日本武士的剖腹自殺的禮儀,自殺的武士通常要事先指定一名助手,當用利刃在自己的肚腹上切開一個“十”字後,助手便揮刀將自殺的武士的頭顱一刀砍下,以所謂的“仁慈地一擊”來減輕自殺者臨死前的痛苦。
聞訊趕來的小磯參謀長等人一看就明白了:板垣徵四郎剖腹自殺不指定助手,選擇讓自己一個人在非常痛苦地折磨中慢慢死去,是因為他深感內疚,想以這種方式向葬身於中國的自己手下的第五師團的一萬多名官兵們、向天皇陛下謝罪。
就在小鬼子這邊悽悽慘慘的時候,周大少團長的奇襲隊伍卻是滿載而歸,大豐收加小豐收,個個弟兄臉都笑爛了。
周大少團長對聚樂堡日軍野戰機場進行了“地毯式”爆炸破壞,反正日軍機場彈藥所堆滿了航空炸彈,油料庫裡汽油、航空柴油的油桶不可計數,不用白不用。
一時間,爆炸聲震動數十里,熊熊大火可與旭日爭輝,形成的濃煙瀰漫機場及附近,大爆炸衝起的蘑菇雲久久不能消散。大同日本駐軍剛接到日軍忻口前線指揮部要求去探查聚樂堡野戰機場的情況,見此狀況急忙飛車趕去。
迎接他們的是滿目瘡痍的場面:所有的建築物夷為平地,瓦礫堆積如山,殘垣斷壁隨處可見;平坦的機場跑道上卻大小彈坑縱橫,到處是被航空炸彈炸出的彈坑。
周大少團長的弟兄們把上千顆大小航空炸彈全堆積在一噸多重的高爆炸藥上面及附近,引爆炸藥後,這些堆積在跑道上的航空炸彈就坐了土飛機,蹦得四處亂炸。
這個大爆炸使跑道中間赫然出現了一個深四、五米,直徑數丈的碩大深坑,形成的蘑菇雲,使走得很遠了的周大少團長看見竟然想起了核爆的情形,人造小型地震是免不了的。
目瞪口呆的弟兄們則一致想起了周大少團長的外號“周大雷(神)”,恰如其分啊!團長、隊長、總指揮弄得這動靜一次比一次大,不會真像周大少團長曾經說過的:小鬼子再這樣子扯j巴蛋,遲早有一天要被炸到海里去的!
至於那一百多架各型飛機,就找不到一架能夠拼成原先的樣子。到處是廢銅爛鐵:有的殘破的飛機尾翼、機翼,都給炸到數百米外了,高高翹起,而且也被煙火燻得曲嘛大黑。啥子飛機輪子啊,座艙蓋蓋啊,機身機屁股啊等散碎零件在寬大的停機坪上到處都是。令人驚奇的是,有幾塊殘破機身上那小日本的膏藥旗標示倒還清晰可辨,總算是給大同日軍留下個念想。
就在大同日軍來到的時候,停機坪上的殘破的飛機碎塊還在油汙中燃燒,瀰漫的黑煙和難聞的氣味很遠就能看見、聞到。這是周大少團長的弟兄們把油料庫的汽油、柴油桶全堆到停機坪上了,然後引爆炸藥,結果就成了這種又炸又燒的樣子。
破壞狂人周大少團長把兩千多人的隊伍帶的兩噸多高爆炸藥用了個乾乾淨淨(當初出發時他要求每人必須攜帶兩斤高爆炸藥,連他自己也不例外),也把聚樂堡日軍野戰機場破壞得徹徹底底。起碼幾個月內沒法恢復。(後來日軍用了兩個多月才算整好)
從此以後,周大少團長的隊伍有一個最顯著不同於其它中國軍隊的特點:弟兄們都非常善於爆破,人人對炸藥的使用是情有獨鍾。也被人戲稱為“雷神”部隊。
幹完“壞”事情,周大少團長的隊伍坐上那一百多輛大小汽車,撒腿就跑。到中午時,已經透過了陽原縣城,渡過了桑乾河,離察哈爾南部的蔚縣只有數十里路了。晉北的小鬼子飛機都被搞掉了,天空中安靜了許多。
勤務兵萬朵花果真與勤務兵班的幾個弟兄們去撬了幾個飛行員坐墊給扔到了周大少團長的指揮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