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轟隆的炸彈聲中,當時日軍總司令親王白川義則大將和上海日本居留會會長河瑞當場被炸得血肉橫飛,嗚呼斃命。海軍司令官野村中將炸瞎了一隻眼,成了獨眼龍。第九師團師團長植田中將和日本駐華公使重光葵(這個人大家可能知道,1945年的九月二日,時任日本外務大臣的重光葵瘸著一條腿一步一拐地登上了高高的美國太平洋艦隊的旗艦”密蘇里號“巡洋艦,代表裕仁天皇和日本內閣在無條件投降書上簽字)成了只剩一條腿腿的哼哈二將!
所以可以預見,這次小鬼子欲以對武漢進行一次空襲轟炸作為天長節的慶祝行動,由於被周大少團長陰差陽錯提前打了招呼,其下場也是好不到哪裡去的。(漏一句,創下了自抗戰以來的日本航空兵一次被中國空軍擊落最多的記錄)
卻說在農家小院落裡周大少團長正在奮筆疾書。原來冷餐會以後,周大少團長得以結識眾多新聞界的朋友。這也給周大少團長的菜農生活裡帶來了一些文化色彩:時不時會被一些報刊雜誌的朋友約稿撰文。
這倒好,也可以掙點爬格子錢,可以換幾包煙錢了。那大家還說錯了,筆者查了一下民國時期的稿酬水平,收益還是很不錯的,至少周大少團長在這個年代如果打算撰文賴以為生還是可以的,因為寫文的人還是很少的,競爭不大嘛。
周大少團長的書寫水平在陸軍總醫院經孫立人、張靈甫兩個書法高手一通傾力傳授,那是大有起色啊。啷個說呢,最少馬屎皮面光---雖說還沒有骨架但有了一張鮮面,可以見人了啦。
此刻,在明亮的燈光下,邊嚼著炒幹胡豆的邊下筆如飛的周大少團長,是在給《武漢工商時報》寫一篇有關時局的文章,針對一些西遷到了武漢就不肯再往重慶走的企業團體的僥倖心理,周大少團長寫下了【衣冠西遷。到重慶去!】:
從可以預見的武漢會戰和長期抗戰起見,最高領袖遷都重慶都是英明之舉,我要再次大聲疾呼,到重慶去!
這次規模空前的西遷,是中國對外戰爭史上可以說最後一次戰略大撤退(現在不說了,戰爭打起來沒有前後方多大的區別)。我們知道,在中華民族的悠久歷史當中,中華民族曾經多次遭受異族的野蠻侵略。
對於這些來自北方的外患,漢民族傳統的國防戰略向來是由北而南,由“守塞”(長城)而“守河”(黃河),而“守淮”(淮河),直至“守江”(長江)。
也就是以耗費了巨大人力築成的萬里長城和橫亙在華夏大地上的三條大江大河作為屏障,抗擊著外敵的入侵,逐次後撤抵抗,以大片土地為代價,消耗著強大的敵人的力量,以求得自己民族的生存和儲存後來反攻的元氣。這樣的戰略大撤退在中國歷史上有過多次,元朝最為明顯。古代的中國士大夫形象地稱之為“衣冠南渡”。
然而到了這個20世紀的30年代,傳統的戰略態勢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啊。面對著從海上入侵的日本侵略者,中華民族不再是由北而南,而是由東而西逐次抵抗、逐次撤退。
不再是憑藉橫亙國土的幾條大江大河,而主要是憑藉中國自然地形形成的三級臺階中的第二級臺階---黃土高原、四川盆地、雲貴高原和東南山地的崇山峻嶺,逐次抗擊著兇惡的日本侵略者。
所以,傳統的“衣冠南渡”就變成了如今的“衣冠西遷”。如果我們用通俗的話來說,這一歷史性的戰略大撤退,就是眼下響遍大江南北、中華大地的一句口號:到重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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