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你的確是在二少和凌雨薇即將訂婚前拿出了那段影片,但是我相信你並不是真的想要插足他們的感情,”杜汐非常理解的對她說:“只是安瀾,很多時候事與願違,所以才會出現理想和現實的差距,而你當初肯定也沒想到,這段影片沒有幫助到你父親的博耀反而是成就了你跟二少的婚姻。”
安瀾就拍著杜汐的肩膀感嘆著:“知我者,杜汐也!”
“哈哈哈”杜汐就哈哈哈的大笑開來,然後倆人在洗手池邊鬧騰了會兒才又慢悠悠的朝聚餐包間走去。
洗手間在走廊盡頭,聚餐包間在走廊的另一個盡頭。從洗手間到聚餐包間要經過一條長長的走廊。
剛走出洗手間門,杜汐的手機響了,她讓安瀾先走,而她自己卻走到窗戶邊去接電話。
走廊兩旁都是包間,一個緊挨著一個,走廊原本不寬,燈光又極其昏暗,越發給人一種仄狹的感覺。
洗手間裡很多水,走出來時鞋底全都溼了,而走廊的地板鋪的大理石碎片,安瀾的鞋底不是很防滑,所以走路時免不了放慢腳步小心翼翼。
是在走到一門虛掩著的包間才停下腳步的,虛掩著的門裡傳來熟悉而又低沉的嗓音:“好了,雨薇,別鬧了。”
“不嘛,人家還要。。。。。。”凌雨薇的聲音嬌滴滴的傳來:“寒哥哥,人家還沒夠。。。。。。。”
一瞬間,安瀾只覺得萬箭穿心,明明是如火如荼的七月,為何此時她卻恍如置身白茫茫的冰天雪地中,從腳心涼到了頭頂,連心臟幾乎都停止了跳動。
她一直都知道他跟凌雨薇沒有分,她也一直知道他不可能還會再愛她,她甚至都還知道,他和凌雨薇在一品江南同買了一層樓。
可是知道和這樣的親耳聽見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她幾乎是腳步踉蹌逃離這間虛掩著的門,因為低著頭,跑過了自己聚餐的大包間都沒注意到。
沒注意到大包間就算了,她跌跌撞撞的還跑到了電梯口,然後“砰”的一下,低著的頭撞到別人身上了。
“喂,你怎麼走路的?”一個男人的聲音不滿的響起,安瀾連忙退後一步,顧不得還疼痛的手連頭都沒抬就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
<;/p安瀾道歉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略微熟悉的輕笑聲,趕緊抬起頭來,這才發現居然是邵逸夫,而剛剛出聲呵斥她的估計是邵逸夫身邊的人。
“安瀾,你怎麼在這裡?”邵逸夫面帶微笑的看著她:“水寒呢?他不說在綠野麼?”
“我們學校老師今晚在這聚餐,”安瀾用手指了一下靠近電梯的大包間:“水寒我不知道,他沒跟我聯絡,那我先進去了,你們忙。”
安瀾說完這句,不待邵逸夫再說什麼就迅速的轉身朝大包間走去,走到大包間門口卻沒有即刻進去,而是靠在門側邊的牆壁上平息了一下起伏的情緒。
抬眸的瞬間,藉助昏暗的燈光,這才發現虛掩著的包間門就在隔壁,她心裡不由得一窒,原來,她和他之間的距離,只是隔著一堵牆而已。
恰好杜汐回來,看見站在門口的她,忍不住關心的問了句:“安瀾,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臉色怎麼這麼白啊?”
“可能是剛剛撞到手臂了,”安瀾即刻抬了抬自己縫針了的手:“有些痛。”
“啊?你撞到傷口了?”杜汐趕緊小心翼翼的幫她撩起袖子,當看見纏著的紗布有血跡時忍不住驚呼:“天啦,都出血了,你在哪裡撞到的啊?”
“我不知道,”可能是剛剛走的太急在轉彎的時候被牆壁的稜角給碰了一下,安瀾微微皺眉道:“那我就不進去了,你給領導說一下,就說我我手臂出血,去醫院掛點滴了。”
“這。。。。。。”杜汐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