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怎麼了?現在是七月呢,就算沒出汗不洗澡也不舒服啊?”
她只覺得鼻子發酸眼眶刺痛,微微仰頭45°仰臥天花板,背對著他搖頭:“沒怎麼,就是沒早上洗澡的習慣,就像沒睡懶覺的習慣一樣。”
“哦,好吧,”他有些無奈,轉身去了洗手間。
既然她堅持不洗,他也不勉強她,他其實也怕等下在浴室給她洗澡時控制不住自己。
“我先下樓去了,”安瀾換好衣服對浴室裡還在洗漱的易水寒喊著:“你要是不趕時間就再睡會兒。”
“睡不著了,”他含混不清的聲音從浴室裡傳來:“你下樓把早餐準備好,我馬上就下來。”
“哦,好的。”她應了聲,獨自拉開門朝樓下走去。
等易水寒下樓來時,安瀾已經把倆人的早餐都分好放餐桌上了,張嫂笑著對易水寒說:“今天的薄餅和蛋糕是二少夫人做的,我沒想到微波爐還能烤蛋糕,當真是長見識了。”
易水寒點點頭,看著餐桌上的薄餅和蛋糕說了句:“成色看上去不錯,應該很好吃吧。”
安瀾沒有吱聲,只是把牛奶遞給了他,而他接過牛奶也坐了下來,然後倆人默默的吃早餐,沒有再說一句話。
“我上班去了,”易水寒吃完早餐站起身來對她說:“安瀾,下週五我們去柏林,你不上班就在家看看柏林有哪些風景區,做一下攻略。”
如果昨晚她沒有在綠野聽到那樣的聲音,她一定會非常順從的答應的,可現在,她突然覺得,陪他去柏林是一種諷刺。
“我估計不能陪你去出差了,”她淡淡的回絕著:“我母親近來身體不好,頭疼病患了,我想趁這個假期多陪陪母親。”
易水寒微微一愣,隨即沒吱聲了,博耀的現狀他也是知道的,而顧雲博的日子更是難過,安瀾的母親,顧雲博的原配妻子自然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安瀾是秦沁一唯一的孩子,秦沁一把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安瀾身上,在這種時候安瀾的確應該回去陪陪母親。
易水寒上班去了,安瀾在家沒事幹沒,她先去把手機號碼卡給補了回來,然後又跑了趟銀行,把自己的工資卡給補了回來。
下午的時候回了趟顧家,母親秦沁一不在,陳婉茹懶得搭理她,偌大的顧家大院,莫名的讓人感覺到一絲荒涼。
打電話給母親,說是去外邊乾洗店拿她的旗袍去了,以前這些個事情都是林嫂幫母親做的,現在林嫂不在了,一向深居簡出的母親也不得不自己去做。
安瀾在清苑樓上的書房等母親,因為閒著無事,又想起昨天中午杜汐說的鄧擎蒼的音樂會,最終還是開啟了筆記本,登陸了好久不曾登陸的msn。
果然,剛一登陸就有郵件提醒,她趕緊點進去,是傑森寫給她的信:
安娜,鄧老師韓國音樂會將在七月十五日於首爾市的世宗文化會館舉行,預計的節目單裡,有我們倆的二重奏,有你一首獨奏,還有我們跟鄧老師的經典合奏,安娜,我們將於十號到首爾,如果你十號還沒回復我的郵件,我十一號將直接飛到濱城來找你。
安瀾看完這封郵件用手揉了揉額頭,如果她和易水寒沒什麼交集,傑森到家裡來找她就來找她了,無所謂。
可現在,她和易水寒已經結婚了,雖然,易水寒的心思並沒在她身上,可是,在博耀深陷危機的情況下,在沁園搖搖欲墜隨時有可能會因為博耀破產而被查封的情況下,她不希望自己的婚姻還出什麼亂子。
而讓傑森來濱城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