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這樣,可凌雨薇曾經懷過易水寒的孩子一事依然在她心裡揮之不去,就好似吃魚時卡在喉嚨裡的那根魚刺,一直如鯁在喉很難受。
而今,隨著邵含煙這樣一說,她只覺得喉嚨裡那根魚刺終於是被拔出來了,雖然拔出來的那一瞬間有些痛,可到底是舒服了不少。
邵含煙聽易水寒這樣一說,心裡忍不住難受起來,於是又低聲的道:“水寒,這裡馬上過年了,我今天來這裡是想。。。。。。”
“我不會回易家過年的,”易水寒冷冷的切斷她的話道:“我海米手機出事後就曾說過,從此以後,我姓的這個易和易旭山的易沒有半點關係,我也不再是易家的人,所以,易夫人以後還是不要來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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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含煙聽易水寒這樣一說愈加的難受,忍不住就著急起來,轉而看著水寒身邊的安瀾說:“安瀾,我知道之前的確是誤會你了,我也知道我以前僅憑一些表面的東西是誤解你了,同時更不應該兩次把你趕出易家的門,可現在。。。。。。”
“現在我們很好,”安瀾看著邵含煙淡淡的說:“易夫人,你回去吧,我們雖然很貧窮,但是我們很快樂,我和水寒都相信,我們倆一輩子不可能連十個億都賺不回來的。”
“我知道你們賺得回來,”邵含煙急急忙忙的說:“可是,安瀾,十個億不是筆小數目,而今凌雨薇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我自然會跟水寒的爺爺奶奶說的,我相信這個年之後,易家會拿出一大筆錢來給水寒的,十個億的債務真的不是什麼問題。”
“我一直都知道十個億的債務對於旭日集團來說是小菜一碟,”易水寒在一邊淡淡的接過話去說:“只是,很遺憾,易夫人,我不需要易家的十個億好嗎?我知道賺十個億很難,但是,我就喜歡這種從無到有的過程,就像爬山一樣,坐纜車到山頂和步行到山頂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慨念,或許易夫人覺得坐纜車很好,但是我和安瀾卻更喜歡步行,一步一步的爬上山頂,還能觀賞到沿路的風景。”
“是,”安瀾在一邊接過話去,然後面帶微笑的看著邵含煙道:“其實我跟水寒都不怕苦日子,以前在加拿大,我們倆也就租一間小公寓,每天下課後就去做鐘點工,我們也一樣覺得很快樂,雖然那時也很窮,但是我們窮得快樂!”
邵含煙看出來了,他們的確是快樂,雖然現在揹負鉅額債務,雖然已經住到這麼小的民房裡來了,可他們臉上展現出來的卻依然是幸福神情。
“吃飯了,”蔡素珍從廚房裡走出來,然後看著邵含煙問:“易夫人,你要不要在這裡吃飯?”
邵含煙還沒來得及回答,易水寒就搶先說:“我們這粗茶淡飯的,易夫人那般高貴的人,想必是吃不下的,所以就不要勉強人家了。”
邵含煙聽了這話當即就氣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水寒,你這說的什麼話?什麼叫粗茶淡飯的?我都五十二歲了,難不成我小時候就沒吃過苦受過難?五十多年前,我們國家有誰很富裕麼?你問問蔡媽媽,我們小時候也都是吃粗糧長大的好不好?”
安瀾見邵含煙發怒了,於是趕緊說:“既然易夫人不嫌棄我們的粗茶淡飯,那就坐下來一起吃吧,我想媽媽肯定也做了易夫人的飯菜。”
邵含煙的臉色這才稍微好一點,而易水寒冷著臉還想說什麼,安瀾即刻用手指掐了他的手心一下低聲的道:“你就少說兩句,趕緊坐下來吃飯,下午還要回濱城去不是?”
安瀾這話已經說得很小聲了,可因為這客廳就這麼大,而邵含煙就站在易水寒的旁邊,所以安瀾說的話邵含煙也還是聽見了。
“你們下午要回濱城去啊?”邵含煙略微有幾分興奮的開口:“那下午我們一起回去吧,我已經讓人把易家大院你們的房間重新整理佈置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