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兒臣屆時還會組建水師,往來聯絡,父皇擔憂之事,兒臣也有應對之策,父皇不必過慮!”
隆慶帝聽完嘆了一聲,“釴兒,朕自然是信得過你,便是此時朕不同意,待朕百年之後,你也是會去施行的,你這性格,朕甚是知曉。”
“也罷,趁著朕在,便為皇兒你多分擔點非議吧!”
朱翊釴動容道,“父皇愛護,兒臣皆知!”
朱翊釴知道此時此刻,西方已經開始了大航海,而東方的大明依然原地踏步,如果不將大明可以輻射到的東亞以及東南亞南亞甚至是中亞控制住,給大明創造一個廣闊的發展平臺。
即使朱翊釴這次保住了大明,相信大明未來依然還是會被西方用火炮轟開國門,因為大明實在是太富有了,地廣人稠,物產豐富。
一個人或者一個民族,如果不鞭策著他前進,便會產生惰性,大明又足以讓其自給自足,不讓他知道,外面有豺狼環繞窺視,產生緊張感。
大明的官僚便會又一次醉生夢死的行那一套孔孟之道,沉醉在自我之中,等到外面黑暗森林拼殺出來的惡鬼上門之時,華夏將再一次遭受浩劫。
朱翊釴所能做的,就是強行掰開那些還在自我沉醉的人的眼睛,讓他們看看,大明周邊不是安全之地。
現在不是秦一統,而是真正開始了大爭之世而已,大明需效仿秦國,奮六世之餘烈,剷平歐羅巴將來的威脅,讓大明不再有後顧之憂!
“如此,便詔陳師傅和高先生等人入宮商議吧。”
隆慶帝立定決心,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太子朱翊釴如此的想要控制海外,但他知道自己兒子是個極有主見的人,相信他未來的成就會高過自己。
“陳洪而在,”隆慶帝朝殿外呼喊道。
“奴婢在,皇爺有何吩咐?”
陳洪自從上次因為陳志的事,被隆慶帝發到內官監打了二十板子,躺了半個月後,老實了不少,性格也沉穩了許多,不再像以往那般的跳脫。
而且知道了太子爺朱翊釴,不喜他們這些奴婢用奇技淫巧之物魅惑皇爺後,陳洪也收斂了許多,隆慶帝只要不主動提及,陳洪絕不敢主動獻上。
“去,詔內閣六位大臣前來乾清宮,朕與太子有要事與其商議!”
陳洪拱手應諾退出殿外,轉身時,見到馮保到來,也不再怒目相對,而是客氣的朝馮保一點頭,便帶著小內侍離開。
馮保也不覺得詫異,同樣點頭回應,便站立在乾清宮外,靜靜的看著陳洪走遠。
他自從陳洪被打之後,見識到了孟衝的囂張,黃通的快速躍升,李芳的穩健謹慎被皇爺和太子爺器重後,馮保第一時間便前往探望受傷的陳洪。
兩人不知如何交談,朱翊釴只知,錦衣衛彙報,馮保從陳洪宅邸出來時,面帶微笑,想來兩人交談的很愉快。
陳洪前往內閣時,內閣大門緊閉,想來六個閣臣正在商議政務,陳洪不再像上次那般,推門便入,而是在外頭小聲的對著裡頭喊道,“各位國老,皇爺有詔!”
聽見聲音,開門的是武英殿大學士趙貞吉,趙貞吉作為內閣中入閣最晚,品級最低的閣臣,被高拱這個霸道的次輔壓制的苦不堪言。
往往他要發表一番,便會被高拱以勢壓人,讓他鬱悶不已,時常在與張居正閒聊之時,痛罵高拱欺人太甚。
張居正自然是知道高拱的秉性的,他在裕王府那些年,見識過高拱的脾氣,不然老好人一樣的陳以勤怎麼會跟高拱不合。
張居正採用的是順毛擼戰術,只順著高拱的意思來,從不反對高拱,才被高拱引為知己,同樣和他採用一樣戰術的還有陳志陳遠長。
“皇上有何詔於內閣?”
陳洪拱手回道,“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