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座,您作何打算?”
張維賢深吸一口氣,望向五人後道,“我之意,便不往石州城去,而是繞道陽曲縣,過靜樂城,直達嵐縣!”
魏衡一驚道,“師座之意,莫非是要?”
“沒錯,我要繞到俺答老狗後方,堵死老狗之退路,”張維賢咬牙道,“給他來個甕中捉鱉!”
“關門打狗!”
“妙!”
“師座這招真是妙!”
“我看行,就這麼辦!”
“先聽我說,”張維賢揮手製止了五人的說話,“如今我猛虎師在壽陽城下,此去嵐縣,兩地距離多達四百多里,且多是山路。”
“猛虎師內火炮眾多,雖可馬匹拖行,然翻山越嶺,不似官道好行,”張維賢慎重著道,“恐怕此次路途,需多達十日之久。”
“我怕俺答老狗,在石州城下討不得好處,心生退意,屆時我等還未至,而其已倉皇逃離。”
“恐徒勞一場,皇上與太子殿下期望所在,唉!”
五個團長一聽張維賢話,瞬間點頭,明白了張維賢的意思,直接抵達石州城下,俺答老狗見大軍到來,打不過,他必定要逃。
若是依張維賢的計策,繞一大圈,到俺答身後,直接和石州城下的兩萬大軍形成包夾之勢,俺答老狗就是想逃,也得脫層皮不可。
不把他打怕一次,他俺答還以為大明好欺負,每年跟進市集採購一樣,沒吃沒穿的就進寇大明。
但張維賢現在就是怕俺答這老狗,覺察到什麼,半路給跑了,那他張維賢到時就坐蠟了,千里迢迢的從京師趕過來,難道就為了目送俺答這老狗劫掠一通後,安然退去。
就在張維賢發愁到底要不要行繞後之策時,另外一個團長郭慶瀧道,“師座,俺答老狗,此次必定不知我等猛虎師到來,標下認為,繞道嵐縣定可成!”
“哦!”
張維賢望向郭慶瀧道,“郭團長,你且道來我聽聽。”
便聽郭慶瀧接著道,“師座,您可修書一封,給予周監軍使,言明,不可與俺答正面硬碰,需牽制其在石州城下,若其搦戰,便示敵以弱。”
“再命周監軍使三日一次運送糧草入城,若俺答命人前來劫掠,可棄糧逃跑,將糧直接給予俺答。”
“這是為何?”
其中一個團長不解的詢問,郭慶瀧神秘一笑道,“命人三日一趟運送糧草,為的是迷惑俺答,讓其以為城中糧草不足,而俺答每日截獲糧草,必定信心大漲。”
“其不為糧草發愁,而以為城中缺糧,越發圍困石州城,但必須告知周監軍使,讓其不可命其手下二萬多人入城。”
“而是遠遠圍觀,若俺答攻打石州甚急,可出手解圍即可,千萬不可入城。”
“只要拖得越久,我等繞道到達之日,便是俺答老狗死期之時!”
“好!”
張維賢聽完郭慶瀧的分析,不住的點頭,老郭這個原錦衣衛千戶,還是有兩把刷子的,要不是自己的爺爺英國公張溶推薦,張維賢還真找不著這麼個智將來。
“報告!”
“進來,”張維賢朝外喊了一聲,衛兵進來立正敬禮道,“報告師座,張參謀長回來了!”
“請他進來吧。”
張維賢回禮後揮手讓人進來,衛兵退出帳外,便見穿著青色公服的張四維笑著進入大帳,拱手對著張維賢道,“稟師座,我入城採買食材已歸,這是賬本,請師座過目。”
張維賢笑著接過張四維雙手遞過來的賬本,放置在小案几上,“張參謀長,還是改不過口來,這軍中,公服還是需換了為好。”
張四維只是笑笑,並沒有說換與不換,而是反問張維賢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