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
“你滴什麼的幹活?”
張叔安腳才剛踏上筑前的沙地,對面剃著滑稽月代頭的倭國武士,手按刀柄,作出攻擊姿態,嘰裡呱啦的對著張叔安就是一陣鳥叫。
看著面前還不到自己胸口高的倭國武士,身穿蘭色棉布長袍,用黑色棉布巾包裹住髮髻的張叔安側頭問詢一旁的翻譯,“他在嘰裡咕嚕說什麼?”
“他問您是幹什麼來的!”
“他嘰裡呱啦的說這麼多,就這意思,你可莫要騙我,”張叔安總覺得這翻譯不靠譜,對面那小矮子說了這麼長一段話,才翻譯出這一句來。
那個翻譯尷尬一笑,“張辦事,這罵人的話,小的總不好也給你翻譯出來吧,您說是吧,他倭人無禮,咱不能也不講禮是吧。”
“嗯,有道理。”
張叔安笑著朝倭國武士道,“爾母婢的,你爺爺我是大明安平商行的張辦事,告訴你們這的鳥城主,就說我大明天朝,開恩過來跟你們這幫窮酸做生意來了。”
“翻譯吧!”
那個翻譯直接傻眼,“張辦事,你還真是知書達禮!”
那些還在戒備的倭國武士,見張叔安笑著開口說了一大段話,他身旁的人這才用倭語翻譯道,“這位乃是大明天朝之商人,遠渡重洋前來貴地,為的就是與貴方通商互好,還請通稟你等城主知曉。”
“告訴他們快點,不然待會,老子直接叫外面的新法號開炮轟了他的鳥城。”
“還請儘快告知你等家主知曉,這位張辦事大人,沒有多少耐心!”
“叫他們備上酒席,老子遠來是他們的貴客,怎麼得也得擺上幾桌不可。”
“張辦事大人遠道而來,飢餓得很,還請備上酒菜。”
張叔安和翻譯就這麼牛頭不對馬嘴的一個瞎翻一個亂罵,那些倭國武士這才放鬆戒備,“明國的商人,呦西!”
領頭的倭國武士朝身旁的另外一個矮子附耳道,“快快告訴城主,便說來了一夥明國商人,海上多日未食,這會正餓得亂叫。”
“快去。”
“嗨!”
看著扭著小碎步朝山城跑去的倭國武士,張叔安調笑著對一旁的海員道,“看,扭得跟個娘們似得,哈哈哈!”
“哈哈哈!”
大明這邊的鬨笑聲,在倭國武士聽來,就是以為他們馬上可以吃飯高興大笑而已,那領頭的武士,也跟著哈哈附和幾聲,以緩解尷尬。
不多時,那個小碎步武士返回,對著領頭的武士大聲道,“家主有令,命明國商人前往殿守覲見!”
那領頭武士一點頭,這才對著張叔安道,“張桑,請!”
張叔安笑著直接邁步上前,不斷地打量前往山城的道路環境,內心不斷的記下地形險要,一路走來,發現這山城部分位置,還殘留著些許血跡未清除乾淨。
暗道,難道這裡前陣子發生過叛亂不成,且行走過來,山城下的農屋內,倭人百姓各個門窗緊閉,張叔安不解,詢問翻譯,“你問他,這裡前些時日,是否發生過戰亂?怎麼一個百姓都沒有。”
那領頭的武士笑著一點頭,“明國商人亦有這般見識,這立花山城,前些時日,我家主才奉家督左衛門督大人命從叛臣立花氏手中奪回。”
看著面前這個武士自豪的神情,張叔安再次開口詢問道,“幾人大戰之下奪回?”
“數萬合城戰,這才奪回,”武士自豪道。
“你家主姓甚?”
“家主戶次鑑連,受家督之命,暫且坐鎮立花山城。”
張叔安半知半懵的點頭附和,“厲害厲害,看來你家主很受家督的信任啊,不知你家督姓甚?”
武士聽了自豪再次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