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凌天會不會覺得我剛在勾引他?都怪這酒店服務差,我這時應該找罪魁禍首算清這筆帳。
我氣憤地打了一個電話去酒店服務部,張口就怒叱:“喂!我要投訴……”
未等對方回神,我已僻裡叭啦罵了一長竄,厲聲指責他們的裝置不完善。當兩名維修員上來,我又指責了他們工作失職服務不周。
今天我莫名大火,全因飛機半路遇到氣流影響了心事,如今連洗個澡都不順心,能不火爆嗎?
——
幾乎是同一秒,我與凌天都各自換上衣服走出房門。
當我一眼看見他身上穿著韓式淺灰風衣、裡穿時尚毛衣、圍著黑色圍巾立在我眼前時,看傻了眼。不由得驚歎,他真是衣架子,穿什麼衣服都好看。
“凌總這樣穿自在多了……”
“你這麼穿很合適……”
我與他又再次異口同聲,互誇著對方。當我們意識到雙方同時出口,不禁同時“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其實,真的非常巧,我也穿了深黃色風衣,圍了純白色圍巾,腳穿了一對高桶靴子,和他站在一起,有點情侶的感覺。
忽地,我想起了自己的任務。緩緩走向他,見他垂著的衣帶,我把他衣帶的兩邊拾起,塞入他的衣兜,嫵媚笑著說:“穿風衣,衣帶不宜放下,不然會隨意搖擺,失去了自然美。”
當我為他塞好,凌天的身子明顯一震,抬頭,就對上了他熾熱的眼光。
我臉上的笑意更深,問:“走吧,今晚就勞煩凌總帶我見識一下香港的夜色。”
凌天忽然說:“出來了就不必再喚什麼凌總了,直呼我的名字吧。”
眨了眨眼,我開心一笑:“好啊!有你這句話,我就不必再拘謹,go!go!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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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的夜景果然名不虛傳,燈紅酒綠,高樓林立。
我與凌天來到了旺角街,看見街上琳琅滿目,不管是好玩,不好玩的我都擠了進去。
看見有一處遊樂場,有射擊氣球獲獎品的遊戲,我大叫一聲:“我們玩射擊!看誰獲的獎品多。”
猛地,我拉上他冰涼的大手,不管他如何震驚,已經把他拉到遊戲前。
扔了硬幣,正準備取下玩具槍,凌天怔怔地看著我,我心知肚白,卻裝白痴地問:“你不會玩嗎?我玩這類很在行哦!看我表現!”
我舉起玩具槍,一如在高爾夫練射擊一樣,側站著身,目光凜冽,瞄準上面的玻璃瓶,“乓乓乓”來個一連貫!
漂亮!動作一氣呵成,五六個玻璃瓶被我打得粉碎,估計沒把莊青夏模仿得十分相似至少也有七分了吧?
看著自動取禮物機不斷掉落糖果、抱抱熊……
我尖叫一聲,奔了過去,一臉興奮。
兩個抱抱熊往凌天懷裡一塞,我燦爛的笑道:“幫我拿一些!”
我真是膽大包天了,竟敢叫自己的上司拿禮物?誰讓他說不必在乎身份的呢?
我興奮地轉移下一個目標,也沒顧上他有沒有跟上來,衝到一個賣中國結的店子前。這時,一名揹著揹包的印尼女孩子,看去十五六歲。大概是迷路了,先對我叫了一聲,而後一張嘴不停地對我一張一合,拿著一張紙不停的比劃。
很對不起,我聽不見。我眼皮吧眨,一頭霧水。
我與女孩子大眼瞪小眼幾分鐘,眼看不了了之,我正想說聲抱歉轉身時,身後上方傳來醇厚的聲音:“她問你,尖沙咀怎麼去。”
抬頭,是凌天。
但見,凌天抱著兩個抱抱熊,唇角微揚,勾了個美麗的弧度,對那女孩子說得一口流利的印尼話。那女孩子一時興奮對我們直點頭,眼光忽然落到我臉上,厚唇又一張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