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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駿乃是純血神駿,便是在呼蘭也不多見,徐汝愚側臉看見花岫煙身軀微怔,知道她也認出這匹青駿來。

樊文龍望著花岫煙一笑,說道:「岫煙姑娘認得此馬來歷?」隨手將韁繩甩在馬頸上,說道,「途中遇見洛伯源,他將我的馬震死,我便將他的馬騎來。」

花岫煙說道:「青鳳將軍徐汝愚化名李佑與呼蘭公子澤交好,蒙公了澤贈送一匹青色奇駿,我在秦家宅子裡聽說過這事,想來那匹奇駿就是眼前這馬了。」

秦鍾樹嘖嘖叫奇,說道:「書中記載,神駿龍顱鳳膺,腹下有旋毛如乳,蹄質如鐵,健步日行千里,今日才得一見。」

徐汝愚無暇聽他贊馬,暗忖:洛伯源若是騎乘此馬,必有急務,怎會向樊文龍尋隙生事?樊文龍乃是要告訴我,他是從趙景雲等人手中取得此馬,以為信物。

第十章 雪原問政

眾人行在北唐東南的山路上,一路前行,並未看見流民軍活動的痕跡。徐汝愚闇忖:只怕在某人有心人的控制之下,流民軍都集中在北唐的北面,在樓煩、代邑一帶活動。

樊文龍騎著青駿若即若離的綴尾則行,令花岫煙無計可施。

初時眾人對徐汝愚涎臉模樣十分生厭,為了籠絡秦鍾樹,才將徐汝愚與馮哥兒一同帶上路;待到後來,徐汝愚嘻笑之間顯露出不凡才識,令花岫煙對的看法大為改變,眸光偶爾也落到他的身上。不料,樊文龍騎馬綴在後面,徐汝愚就一改常態,斂起色心,整日躲在車廂裡,不出來與眾人廝混,目光也不肆無忌憚的在瑞兒身上游離,便是瑞兒也覺得十分意外。

瑞兒怔怔與花岫煙坐在車頭,望著東山上的瓊雪雲霧,想到小姐慣以族中女子攏絡中原士子,看小姐對那無賴漢的態度大有改觀,多半會將我許給那人。偷瞅了一眼玉樹臨風的秦鍾樹,越發覺得躲在車廂那人猥瑣讓人生厭,卻是駕車的馮哥兒也要比那人儀表堂堂,又偷瞅幾眼板著臉趕車的馮哥兒。又想:那人雖及不上秦公子,才識倒也不差,汗廷漸重中原士子,前程卻比那隻會趕車的莽夫強。

如此想著,瑞兒臉上一時喜一時怨,也不覺那人如何厭惡。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迎風撲鼻而來,訝然抬頭,巖琅常有察覺,停下馬車,警惕的注視著前方。馮哥兒也見機識勢停下馬車。樊文龍猶然未覺,策馬前行,越過馬車,卻在前面山角處勒韁止住住馬勢。

眾人下了車,走到樊文龍身旁。前方雪路上橫臥著三具屍首,從穿著來看,是近來越關湧入北唐的呼蘭武士,他們面仰朝天,眉頭的血痕還在不斷向外滲血,血從臉頰流下來,積在雪地。

樊文龍皺了皺眉頭,望著花岫煙,說道:「呼蘭勢大,近來卻不斷有呼蘭武士橫死雪原。」

花岫煙說道:「別處還有呼蘭武士橫死雪原?」

花岫煙心裡暗恨,近天來樊文龍綴在車後,使得自己無隙與族人聯絡。樊文龍騎著神駿,來去如風,忽的消失蹤跡,卻在自己聯絡族人時又突兀出現。

樊文龍哈哈一笑,說道:「岫煙小姐挑的好路徑,不僅流賊不來襲擾,便是近來湧入北唐的諸多好手也紛紛避讓,別處就沒有這條路上那麼清靜了,這三數日,這北唐湧入呼蘭武士也多,橫死當場的也多,非但呼蘭一家,瑤光殿、普濟島、越郡祝家、肅川穀家也在此折了不少好手,據說是尉潦領著江寧秘營的高手來了。」

徐汝愚站在後面,看著屍體眉心處的血痕,暗忖:尉潦還是不慣用星空飄香劍。

瑞兒花容失色,粉面煞白的怔望著花岫煙。花岫煙望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樊文龍,眸光又緩緩從秦鍾樹、徐汝愚、馮哥兒臉上掃過。

秦鍾樹訝然說道:「北唐勢亂,呼蘭派遣好手過來趁火打劫我尚能想得通,只是不知瑤光殿、越郡祝家、肅川穀家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