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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子洗漱。然後幫他脫去衣褲,讓他睡覺。但今天。青柳不想出去,她吹滅了油燈,坐在灶門口託著腮想心事。

~書·今晚的月亮被厚重的烏雲遮得嚴嚴實實地,灶間裡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場所,正是一個人靜靜想心事的時候。

~屋·在王家待了九年,十六的青柳已經完全長成了一個美人兒,她削肩細腰,膚色白皙細膩,細彎的眉毛,嫵媚的丹鳳眼,眼角向上稍稍翹起,小巧挺直的鼻樑,一張櫻桃小口,粉嫩的鵝蛋臉吹彈可破;胸前鼓了起來,腦後垂一條長及腰際的辮子,走起路來嫋嫋婷婷,很有韻致。

只是,和這副美人坯不太相稱的是她的一雙手,由於長年水浸風吹洗刷勞作,那雙手粗糙皸裂,還生了好幾個凍瘡,有幾個已經破潰,流著黃水,一碰到水會很痛,她就用布條將破潰的手指纏了起來,溼了就解下來洗洗乾淨晾著,另換一根乾淨的。

就象一棵野生的玫瑰一樣,隨著年齡的增長,青柳越長越清純秀麗,越長越嫵媚動人。

但是,突然有一天,她猛然發現未來的公公王木頭看著她的目光漸漸變得深不可測,有時她覺得那目光似乎能透過她的衣服看到她的身子,這讓她感到非常不自在,單獨在王家待了九年,讓她練就了一種觀貌辨相的本能,就象野生動物對危險的臨近有一種直覺識別一樣,對王木頭的這種眼光陡然產生強烈的不安。因此,她儘量不與王木頭單獨相處,有時不得不相處時,她就離他儘量遠一點,似乎這樣,才感到安全些。

她心裡本來一直在為圓房之事隱隱擔憂,但後來又新增了王木頭有意無意射過來的淫邪目光,讓她心裡更加發慌。正當她還沒想好怎麼應對時,今晚柳衣衣又突然提出來讓她三天後和傻子圓房,這一連串砸過來的打擊讓她猝不及防暈頭轉向。

所以,現在她要好好想想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是順從柳衣衣的意願和王寶寶圓房過一生?不,這是絕對不可能的,那個傻子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的人,連和人的正常交流都不行,陪著這樣的人過一世她不甘心。逃走?這似乎可行,但問題是逃往哪裡?即便她逃走了,王家會不會去向阿爸姆媽討還那五塊銀洋?一時之間,她心亂如麻,腦子也亂成了一鍋粥……

此時,灶間門口出現了一個幽靈一樣的影子,影子在門口遲疑了一下,隨即躡手躡腳悄無聲息地摸了進去。

灶門口,青柳仍然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並沒有察覺有人乘黑摸進了灶間,試圖對她不軌。

雖然清明都過了,但晚上依然很冷,但這灶門口卻因為燒飯還留有一絲餘溫,所以天一冷,只要有空閒,青柳就喜歡坐在這裡想心事,有時想著想著睏意上來,就蜷縮著睡著了。

老馬頭總調侃她是小貓咪轉世的,對灶門口有一種天然的依賴,青柳聽了就皺著好看的鼻子咭咭咕咕地笑,算是預設了老馬頭的法,於是以後,老馬頭就常常叫她喵嗚……

“誰?嗚……”察覺到黑暗裡有人逼近,青柳立刻警覺地站起來喝問,但她的話還沒喊完。來人已經從側面迅速撲過來,右手緊緊地摟住了她的身子,同時將她的兩隻手臂固定在了她的身體兩側,讓她一動也動不了,左手則捂住了她的嘴,她的喝問,也噎在了喉間,並沒有傳出去。

被制住的青柳拚命掙扎著,就象一頭小豹子一樣,前踢後踢。並扭動著身體試圖撞擊那個暗中襲擊她的人,但那人似乎知道她的用意。只是緊緊的摟住她,力氣大得就象是一具鐵製的器具一樣箍住了她,讓她根本無法撞擊到他的要害部位。恐懼加上緊張,使她的力氣很快用盡,加上嘴巴被緊緊捂住。呼吸都有些困難,只能無助地“唔唔”著。絕望的眼淚就象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滑落到臉頰上,弄溼了那人緊捂著她嘴巴的大手。

“乖,別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