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到來的見面而興奮著,並沒有覺得一絲寒意。
看著小道的前方,她記起這好象是一條通向楊柳村那個草棚的路。想起即將到來的旖旎纏綿,柳衣衣心裡不由激盪起陣陣漣漪,一時身上竟然燥熱難耐。
離草棚不遠,那短衣男人用下頷指了指方向,轉身就離開了。自始至終,這人都沒有過一句話,就是連正眼也沒有看過柳衣衣一眼,這讓一向自恃為蘆花浜第一美人的她鬱悶不已。
“喲,冤家,總算又想起奴家來了。”柳衣衣一進草棚,就嬌聲向端坐在草棚中央稻草堆上的何三官道,完回身插上門,扭著腰肢過去,挨著男人坐下,沒等坐穩,半個身子就已經撲到了男人懷裡。
這草棚就是四月裡時青柳不小心偷窺到他們野合的那個看瓜棚,自被何三官察覺有人偷窺後,他就沒再來過。但今天,是青柳被送到王家的日子,他自認為危險已經消除,所以就讓人又把柳衣衣帶到了這裡。
“嘿嘿,快過年了,我們就在這裡先過個早年吧。”何三官象變戲法般在從身後取出一個布包解開,裡面是一壺酒兩隻小酒杯和兩個荷葉包,一包是白切羊肉,另一包是一隻烤得焦黃脆嫩,散發著誘人香味的雞。
“呀,好東西!”柳衣衣不由驚呼一聲,一雙粉拳欣喜地在何三官身上輕輕捶了一下,就伸手接過何三官遞過來的小酒杯,讓他在杯中篩滿了酒,兩人的杯子輕輕碰了一下,各自一飲而盡。
柳衣衣放下酒杯,用兩根細長的手指拈起一片羊肉醮了一點鹽,很優美地放到櫻桃小嘴裡,咀嚼了一下細細辯著味,又甩了一個媚眼給男人:“嗯,好吃。這是阿香婆婆家的白切羊肉吧?”
何三官一隻大手抓著一隻烤雞腿,大口大口地撕咬著烤雞,嘴裡塞得滿滿的,唔唔了一聲不出話來,就急忙又篩了一杯酒喝下,這才把嘴裡的肉送下肚。伸出一隻油膩膩的手,在柳衣衣白皙的臉上摸了一把,咧開大嘴呵呵笑了一聲:“真是服了你了,連吃一塊羊肉都能吃出店家來。”
“戚~在蘆花浜,哪一家吃食店我沒吃過?”柳衣衣在臉上摸了摸,摸了一手油,嗔道:“看你乾的好事,把人家的妝都摸花了。”接著就從袖中抽出一塊小絲巾連連擦拭著被何三官摸過的地方。
“別擦了,再擦就把粉全擦光了。”何三官今天心情大好,難得地逗著柳衣衣。
柳衣衣的粉拳又一次落在了何三官健壯的軀體上,惹得何三官發出一陣老鴉叫一般的“呱呱”笑聲。
“對了,那個小丫頭怎麼樣?”何三官又喝光了杯中酒後,問道。
“小丫頭?沒怎麼樣啊?怎麼了?”柳衣衣故作茫然的回答,邊邊給何三官的杯子裡篩上了酒。
“哦,沒事就好。嘿嘿~”何三官乾笑兩聲,又一口乾了杯中酒,自己也覺得問這個問題有點唐突了。
“噢對了,記得你以前好象過你欠這家人的一個情?”柳衣衣又拈起一塊羊肉往嘴裡送,一邊好似漫不經心地問道。
“嗯?嗯對,是有這回事。”何三官怔了一下,記起自己以前似乎是過這句話,就點了點頭。
“能不能你欠的是什麼情嗎?”柳衣衣又似是無意般地問了一句,但眼睛卻盯著何三官的臉。
何三官聽出了女人的言外之意,心裡不由一驚,眼神一瞬間陰冷無比,嘴角也冷冷地扯了起來:這**,竟敢探我口風!
“只是欠了一個小小的情而已,不也罷。“何三官顧自給自己的杯里加滿了酒,也不邀請女人共飲,就自個把酒乾了。
“人家只是好奇問問而己嘛,怎麼就生氣了?”柳衣衣一看何三官的樣子,就知道自己剛才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於是急忙笑著。心裡卻把何三官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看到女人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