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末的存在,就成了郎鷹現在要頭疼的事。
而這會徐末還不知道自己如此接近自己的朋友也不知道自己將要被拉出去,他正在拼命抑制著不讓自己失去意識。
為了晚上的出逃順利進行,他需要全程保持清醒,只是往常沒有清醒過這麼久的時間,這會有些撐不住了。
徐末單膝跪在地上,五指成爪,死死地抓著自己的額頭,因為太用力,額頭被抓出指印。大腦裡又出現尖銳的嗡鳴聲,折磨得他煩躁不堪痛不欲生。
黑貓擔憂地站在一邊,來回踱步了幾次,這種情況他知道,因為實驗造成大腦神經紊亂,以至於大部分試驗品都因無法承擔痛苦而陷入瘋狂,最終死亡。
徐末能撐到這時候他已經非常驚訝了,可是現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讓他失去意識,否則他們還沒出去就已經死光了。
黑貓輕巧地跳到徐末身上,被靠近,徐末警覺地將撐在地上的手抓了過去,速度快到黑貓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到了面前。
他驚駭地趔趄了一下,好在徐末還有一點意識知道這是現在的盟友不能殺,讓黑貓躲過了一劫。
這種情況並沒有撐多久,就在徐末即將陷入瘋狂的前幾分鐘,獸籠一直緊閉的門被開啟了。
之前每一次開啟門,就是有一個人被推了進來,而這次,並不是送人進來,而是要將人帶走。
進來的是張一決,他仍然像往常一樣,穿著一身熨燙的一絲不苟毫無褶皺乾淨如斯的西裝,腳下的皮鞋光可鑑人,白色手套上也一塵不染。
他面無懼色地走到徐末身邊,嗅到獸籠中令人幾欲作嘔的味道也能毫不在意地踩上去。
他並沒有伸手去抓徐末,瞥了眼蹲在徐末身上的黑貓,他手一橫,指縫中一道鋒利的光芒閃過,竟是一根細長的只有一厘米左右寬十厘米長的刀片。
黑貓嗷一聲跳到了地上,張一決抬眼看了看周圍隱隱有合圍過來的野獸們,輕蔑地笑了笑,手一翻,朝徐末噴了什麼煙霧,煙霧隱隱有股清香膩人的味道。
猛地抬頭,眼睛已經變成血紅色,正要攻擊過來的徐末,在這道煙霧中沒撐過兩分鐘,在靠近張一決之前,就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張一決一手捂著鼻子,一手上前執住徐末,將他抗在肩上就出了獸籠。
兩人走後,籠中的味道還沒有消散,已經退到角落的黑貓依舊能聞到這股甜膩的味道,即便只是散開的味道,也依舊讓他兩眼昏花,而周圍嗅到味道的野獸們,早已經倒成了一片。
可見這噴霧的藥效到底有多厲害。
郎冬平的手術決定的很快,原本是要拖幾天,再研究一下觀察觀察,只是形勢越來越嚴峻,郎鷹怕再拖下去會發生更糟糕的情況,於是決定趕緊將郎冬平治好送出國。
這會政府也已經查出來這種病毒的出處了,開始是說從動物身上引發的感染,就如禽流感一樣,是依靠雞鴨傳染病毒。而這種病毒是被攜帶在狗的身上,所以最開始,國家明令規定,家中養狗的民眾必須乾淨將狗帶到醫院檢查,一旦確定被感染就直接殺掉。
這種政策著實惹怒了一大批狗粉,全國各地都有人抗議。
然後隨著研究的深入,研究員們逐漸發現,雖然狗的身上也攜帶了病毒,可是罪魁禍首還是人類,因為動物是無法依靠空氣傳染,且動物的唾液也是無法感染,只有血液才會感染到人類身上。
就是說,這種病毒在進入人類身上之後,發生了變異或者叫進化。
病毒發生了進化,這種匪夷所思的情況驚呆了所有人。
看到這一結果,只有郎鷹開心地笑了起來,既然病毒都能發生進化,人類為什麼不能?
不,人類能,人類也可以。
這時候時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