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劉整,他身形如鬼魅般飄起,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柄長劍,劍尖直指黑衣人要害。黑衣人回劍隔擋,只聽得叮叮噹噹的脆響不斷,眨眼間兩人竟已換了十幾招。楊珞聽得那黑衣人聲音尖細蒼老,分明是一老婦音色,再看其餘眾人,個個身形嫋娜,竟然都是女子。
那邊那婢女見眾人現身,拼命運勁奪劍,可那高瘦漢子的筷上竟似有千鈞巨力,任她拖拔拉拽,硬是分毫不動。那婢女情急之下,左臂陡伸,一支袖箭射出,直取高瘦漢子前胸。
高瘦漢子冷然一笑,左臂輕搖,那激射而出的袖箭竟然停在半空中,隨即電閃而回,那婢女躲避不及,袖箭正中前胸,只聽她嚶嚀一聲輕哼,當即軟倒。
楊珞見狀,早知那將軍就是蒙古元帥阿朮,當下長劍出鞘,飛步上前。高瘦漢子見了他身法,眉毛挑動,臉現驚奇之色,橫身擋在阿朮身前,道:“你是何人?”聲音如金鐵交鳴,刺耳已極。
楊珞也不答話,揮劍便砍。那人將雙手藏於身後,再伸出來時已戴上一雙黝黑的手套,他瞅準楊珞來劍,伸手便抓。楊珞不虞他竟敢空手奪劍,竟給他牢牢抓住劍身。那高瘦漢子雙眉倒豎,臉上青光一閃,楊珞只覺得劍身上一股巨力傳來,險些就要把持不住,連忙運起內力相抗。
那高瘦漢子的內力如潮水一般奔騰洶湧,一浪高過一浪,楊珞傾盡全力,堪堪頂住,但聽得畢畢剝剝的脆響,長劍已在二人的內力激盪下裂為數截。
楊珞棄了劍柄,展開雷神破拳,奮力搶攻,那高瘦漢子拆招還招,毫無破綻。再戰得數合,蒙古兵將俱已驚動,紛紛湧來,楊珞知道事已難遂,當機立斷,出聲招呼道:“前輩,敵兵勢大,我們不如暫退。”
那老婦人怒道:“你若怕死,儘可先走,我定要殺了那蒙古狗。”
楊珞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今日事已難成,不可白白犧牲。”
老婦更加憤怒,喝道:“你要走便走,休要多言。”
楊珞大急,道:“你應付劉整一人已然吃力,我若走了,你們必敗無疑,就算你不顧惜自己的性命,難道忍心讓你門下弟子白白送死麼?”
那老婦人聞言,心中不禁猶豫。楊珞又叫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但留下性命,便總有殺他的機會,聽在下一言,莫逞匹夫之勇。”這緊要關頭上,他也顧不得那老婦不是大丈夫了。
老婦人原也是個果決之人,當即道:“好,眾弟子聽令,走!”說罷運劍如風,且戰且退。楊珞見狀,從腰間取出遮日彈,擲於地上,只聽“波”地一聲輕響,霎時間煙霧瀰漫,再也看不清敵我。
楊珞剛翻身要走,猛然想起那婢女刺客,忙捏斷腰帶,估摸著向那她倒下的方位捲去。他這一卷原無把握,忽覺手中一緊,知道僥倖得手,大喜之下,連忙運勁回拉,那婢女身軀自煙霧中直飛而出,楊珞連忙接住,誰知卻有一人與那婢女如影隨形而來,楊珞看得分明,來人正是劉整,原來他早料定楊珞等不會舍此女而去,是以候在她身側,但覺她身軀一動,便全力撲來。
楊珞雙手無空,只得飛起一腿向他踢去,劉整左掌格開,右掌又劈面擊來,楊珞縱身而起,旋身反踹,正與劉整掌力相交,楊珞借力用力,身形如騰雲駕霧一般向前飛去。他人在空中,背後盡是暗器破風之聲,原來劉整順手抓起盤碟,悉數擲來。楊珞回身盡力隔擋,終究是手中多了一人,多有不便,眼見一隻酒杯就要撞上那婢女額頭,楊珞無奈,只得轉身以身軀相護,只聽“蓬”地一聲,那酒杯在楊珞後心撞得粉碎。楊珞只覺眼前一黑,一口鮮血噴出,恰在此時,一將策馬而來,楊珞一腿將他踢飛,二人落在馬背上,縱馬狂奔。楊珞只覺眼前金星亂冒,也辨不清方向,只拼命催動那坐騎,迷糊中聽得劉整喝道:“放箭!”又聽得一個熟悉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