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意。
“三伯,”安子書矜持的和安立季見禮。今天的安子書穿著嶄新的絲綢長衫,看起來極有書卷氣息,除了眼睛裡躍躍欲試的野心。
安立季對這個侄子也冷淡了很多,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爹,有什麼事嗎?”安立季就看向安老爺子。
“老三,大郎明天就要去縣城參加考試了,你也是安家人,一筆寫不出兩個安字,以後大郎出息了,自然會提拔提拔你這個三伯。大郎都記著你們的心意呢!”安老爺子語重心長道。
“爹,我知道,大郎是有出息。我這個當三伯的自然會給自己的侄兒出一把力,這樣吧,大郎的路費和食宿費就交給我們三房吧。”安立季就道。
安老爺子滿意的點點頭。
安子齊偷偷撇嘴,安子書會記得這個恩情才怪!不過安子齊知道今天安老爺子的目的就是讓安立季出錢,不達到目的是不會幹休的。
安立季拿出二十兩銀子,交給了安老爺子。
李氏一直沒有開口,也沒有看安立季一眼。她在用這種方式表達對安立季和安子齊的不滿。因為上次安立季一家子送來一堆肉,讓她十分不高興。
見了安立季只給了二十兩銀子,李氏馬上就不滿了。
“喲,大財主,侄子去參加科考,你這個當伯父的人才給這麼點銀子嗎?打發叫花子嗎?你現在有錢了,怎麼就不肯多幫襯幫襯你的家裡人呢!我看你在那些外人身上隨便花的錢,也比你給你親侄子的多吧!”李氏陰陽怪氣道。
安子書先前見了安立季只給二十兩銀子,也是十分不滿。明明他這個三伯給自己孩子都是穿金戴銀的,那三伯孃隨便一個金鐲子也超過二十兩了吧!可是才給他這麼一點,這三伯也忒小氣。見李氏發話了,安子書就等著看戲。
安立季馬上也不高興了。他幫襯侄子是他的自由。安立季覺得自己已經夠厚道了。二十兩銀子來回縣城,住客棧是完完全全夠了的,現在老宅一年也存不下二十兩呢!憑什麼他娘就要認為他們家的銀子是大風颳來的呢?憑什麼他娘就認為他就該把所有銀子都貼給大房呢?
見安立季氣得手都在發抖,安老爺子急忙打圓場,“老三你別介意,你娘她就是四六不懂的,你別把這些話放在心上。你的心意,我和大郎都明白的。”
“爺,可是我看大哥好像也不是很滿意呢!是嫌棄我爹給少了嗎?”安子齊“怯怯”的道,問完了還裝作害怕似的躲到了安立季身後。
安立季立刻就去看安子書,安子書剛好還沒有收起臉上的不滿與嫌棄。
安立季心中一冷,覺得今天自己眼巴巴上門來送銀子的行為簡直就是給自己添堵,袖子一甩,就道,“爹,你是我爹,我敬著你,可是不代表我就要被自家的小輩嫌棄。我出二十兩銀子,完全夠大郎考完一場試了,至於要打點什麼,大哥自然能夠幫著弄了。”
安立季看向安立伯,“大哥,你自己在鎮上的事業紅紅火火,你也不會不會知道賺錢的辛苦。我是個男人,賺的錢自然就要給我的妻兒花。不是我說的難聽,大哥,你既然都賺了錢,也拿一些回來吧!不要老是想著剝削家裡人,剝削你的兄弟。你要記住,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老天爺看著呢!”
安立伯一驚,背上的冷汗噗噗往外冒,“老三,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
“大哥,你不要把所有人都當成傻瓜。”安立季深深的看了一眼安立伯,“大哥,你要摸摸你自己的良心,別讓良心被狗吃了。”
“爹,”安立季對著莫名其妙的安老爺子拱拱手,“既然已經談完了,我和子齊就先回去了。”
“對了,大哥,大郎如果覺得二十兩銀子還不夠,還是你這個當爹的給大郎補上吧!我不相信你連這麼一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