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信,開始嘶嘶的冒煙。
“蓬蓬”
幾枚鐵殼彈帶著眾人的期待突然騰空而起,呈拋物線的角度朝城下狠狠砸去,就在這時,一陣驚慌響起,一門臼炮不知道什麼原因發射的鐵殼彈打在垛口上,鐵殼彈打碎兩塊磚後又在垛口的牆上彈了幾彈,最後掉在城牆上,把邊上幾個火銃兵長槍兵弄得驚慌失措。
那個犯錯的填裝手傻了,另一個瞄準手反應很快,他飛快跑上去,抓著那個還在哧哧作響的鐵殼彈就往城下拋去。城牆上的騷亂很快平息了,張世雄帶著幾個軍紀官跑過來,連踢帶打的把那個填裝手和瞄準手押了下去,兩個預備火炮手面色慘白的上前接手,楊波在夾道看到那瞄準手雙手被燙得潰爛,對著張世雄小聲說道:“培養一個火炮手不容易,給他們一個機會。”
張世雄黑著臉朝楊波微微點頭,大步離去……
“發射!”李大力長刀再次一揮。
蓬蓬
垛口再次升騰起硝煙,這次城牆下的慘叫聲大起,不用看都知道這輪射擊打死打傷不少人。
城牆上由於連續發射,已經被煙霧完全籠罩了,觀察手透過煙霧,艱難的打量著下方的戰果。
“第二門臼炮彈命中盾車左方……”
“第一門向右偏離盾車,但打進了人群”
一陣微風颳過,把城牆上嗆人的硝煙吹散不少,城牆下,五十步的範圍內倒著十幾具屍體,肉眼都能看到這些屍體上的血肉模糊,在六十步的距離外,還歪歪斜斜的倒著一些屍體和傷員,鐵殼彈爆炸後發射的鐵子讓那些躲在盾車下面的韃子都受到了威脅。
幾個填裝手利索的拿著羊毛滾筒在臼炮口轉了幾圈,開始準備下一輪發射,接到韓橋上的命令,他們暫時把仰角調高,準備對付已經進入射程的一群推著公雞車,抬著雲梯,挑著籮筐的無甲雜役。
石臼所的火銃威力不同於其他明軍火銃,百步打中目標死活看運氣,八十步打棉甲,六十步打鐵甲,五十步兩層鐵甲,四十步打三層鐵甲,即墨營的火器威力把站在城牆另一邊督戰的李惟鸞看的喜出望外,他一面指揮著明軍準備好一窩蜂等防禦器械,一面等待韃子再走近些。
“射擊!”
韓橋上再次命令到
蓬蓬
又是十個鐵殼彈騰空而起,朝遠處的天空飛去,韓橋上微微抹了把汗水,這次仰角調大,再也沒有出什麼意外事故了。
城牆下陸續傳來一陣噪雜的驚呼聲,那些攻城的韃子驚慌的望著那些冒著煙,黑乎乎的東西猛的越過自己頭頂,朝他們身後撲去,過了一會兒,身後蓬蓬的冒出一朵朵白煙,就像一朵朵的白色蘑菇,慘叫聲大起,那些無甲的雜役有十幾個人被血肉模糊打翻在地上,一些小車,籮筐,雲梯翻的到處都是,儘管傷亡並不慘重,無甲雜役在督戰隊的威懾下很快恢復了平靜,但城頭明軍的火器兇猛給他們留下了深深的恐懼。
“射擊!”李大力沒空理會其他,他指揮著火銃兵已經發射了三輪,戰果不錯,但韃子越來越近了,火銃兵發射的次數越來越少。
果然,在這一輪發射完畢後,下一排火銃兵剛到垛口就開始有了傷亡,盾車下面閃出無數的張弓搭箭的輕甲弓兵,他們瞄準著垛口,弓鉉聲不絕於耳,城下黑壓壓的一片弩箭就像烏雲般猛撲了上來……
呀!
一個火銃手扔掉火銃,捂著血流不止的面門朝後踉蹌了幾步,一頭撲在地上,他額頭深深的紮了一隻弩箭,救護隊還沒起身,這個火銃手早已氣絕身亡了。
李大力心中大急,從他的位置看去,垛口不斷有火銃兵倒下來,這一輪弓弩就造成了十幾人的傷亡,這些韃子的弩箭威力好大,有幾個火銃手中箭後身子直接朝後飛了出去,連手裡的火銃都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