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總指揮吳營長已經向大人報急。大人很快會發兵來解救他們。
“鐵拳旅的兄弟一到,天下還有誰能困住他們?天下還有誰敢剿滅他們?朝廷不給咱們一個說法,那就等著看吧”士兵們的心思很單純。尤其是失去營長的青範營士兵更是殺氣騰騰。
城外明軍讓哨探喊了半天話,見城頭士兵並不搭理他們,便慢慢的聚在護城河外幾百步的地方,開始整隊準備進攻。
逼近城下後,昌平總兵巢丕昌的永安營和通州兵備僉事王安陸分兵兩路,永安營攻東門。通州兵佯攻北門,其他各路平叛大軍在各路將校的帶領下牽制其餘城門,巢丕昌知道這是自己將功折罪的好機會,抖索起精神準備攻城,前昌平巡撫何謙飽受王大人,魏公公等人的責難,不知道是出於畏懼還是為了自辯清白。昨天晚上就在大營裡服毒自盡了!
何謙的自盡讓巢丕昌變成了驚弓之鳥,昌平兵變朝廷要找替罪羊,現在巡撫自盡,最大的替罪羊變成了自己,儘管他知道讓他領永安營主攻是不懷好意,但他硬著頭皮。不敢多說一句。
士兵們吵吵鬧鬧的聚集在護城河邊,巢丕昌全身披掛,身邊圍著百多個精銳家丁,看到這些兵痞的表現眾人都是嘆氣,幸好城頭守軍沒有發動。要不一陣亂箭就能讓他們炸營。
巢丕昌驚疑不定的望著城頭,上面靜悄悄的。永安營士兵在無人騷擾的情況下很快就清理了一些拒馬,又在護城河上鋪設了許多木板,看到士兵搬運出兩架簡陋的雲梯時,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這下恐怕要見真章了。
“大人,或許城裡叛軍聽聞大軍雲集,早已驚慌膽顫,哪裡還敢抗拒我天兵攻城,大人親冒矢石,奮勇殺敵,第一個登上城頭,克服昌平,這可是天大的功勞啊?”一個留著山羊鬚的文士搖頭晃腦的恭維著巢丕昌。
巢丕昌微微一愣,剛要咧嘴大笑,城頭突然一聲鑼響,那些士兵一聲發喊,無數滾燙的金汁便傾倒了下來……
巢丕昌一把推開那些圍著他阿諛奉承的傢伙,看清楚城下情景後不由大吃一驚,南門左右兩側到護城河之間的距離中躺滿了橫七豎八計程車兵屍體,還有無數嚎叫不停的傷兵,許多士兵瘋狂的胡亂奔跑,甚至一頭跳進冰冷的護城河水裡,兩架雲梯胡亂倒在地上,還沒架設起雲梯傷亡就如此慘重,這些兵痞都是巢丕昌許了重諾才鼓起勇氣參戰的,巢丕昌為了鼓舞士氣,承諾向王大人討要兩個月糧餉,又許了他們城破後可以搶劫,但靠這種口頭許諾維繫計程車氣卻經不起挫折,這些兵痞瘋狂的朝大營退來,根本不管那些傷者。
炎熱的陽光下,巢丕昌苦苦忍受著金汁的惡臭瀰漫,對家丁隊心腹巢禮安到:“不許他們退回來,告訴他們,誰敢逃直接砍了,與叛兵同罪。”
巢禮安身披幾十斤重甲,在陽光的照射下極為難受,聽到大人的命令,他點頭揮手,那些裝備著精良器械的家丁殺氣騰騰的緩步上前,家丁們喊話無效,巢禮安一聲令下,家丁們張弓搭箭,把當先奔回來的十幾個兵油子全部殺死在地上!
逃回來的營兵一片大亂,家丁隊的狠辣讓他們嚇住了,可是他們也不敢回頭攻城,就這麼呆呆的站在戰場中間,不知如何是好,永安營的幾個千總帶著各自的家丁連連喝罵,讓他們重新整隊,巢禮安則與鎮撫司的人抽刀搭箭,防止這些士兵逃跑。
永安營士兵在嚴厲彈壓下終於鼓起勇氣,又回到城下準備攻城,城頭上還是靜悄悄的,這種詭異的情景讓每一個士兵心裡恐懼,好不容易把兩具雲梯搭了起來,城頭也沒用什麼撞杆抗拒,任由他們掛上雲梯。
“預備隊前排列陣!”
帶領預備隊的臨時主官耿火娃左手吊在胸前,剛才吳仲村和眾人商議後,認為這股攻城的明軍戰鬥力實在不堪一擊,於是他們決定乾脆放這些士兵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