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幾句嗎?”
聞言的老鄭聽到這話下意識地抬起頭看了陳京墨一眼,在略顯焦躁地點了點頭他便領著陳京墨上了自己的書房。
等進了房間把門關好後,陳京墨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被鄭駿放在桌上的屬於鄭常山少年時代的照片,而看著照片上面那男孩叛逆的擰著腦袋,一副全世界人都欠他八百萬的欠揍樣子,陳京墨的眼神先是細微的變化了一下,接著便坐下對面前的老鄭直截了當地開了口。
“常山和您說過張程秘書家中之前發生的事嗎?”
“恩,說過。”
略顯不自然地抿了抿唇,要說今天這事到底是有多少人在其中攪渾水以老鄭的閱歷也不是看不出來。
只是他同張程一起工作多年,在他政治生涯最低潮的時候這位第一秘書也是始終陪在他的身邊的。
他孩子生病那個事張程在此之前一直瞞著老鄭,老鄭那時正忙於擊垮李明東的最後佈局,誰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就讓自己身邊的人起了異心,而想到這兒,老鄭瞬間如同老了四五歲般疲憊地垮下了自己的肩膀,半天才沉著聲音苦笑著來了一句道,“之前他往李明東那裡遞訊息的事我原本沒打算和他計較,因為照顧到他不能丟了工作,加上他的那個小兒子還在化療……所以那之後我只是讓常山幫著我給他兒子找了好醫生又塞了錢其他的什麼都沒告訴他……可我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會幫著外人來害我的兒子了,這可真是,好一個狼心狗肺啊……”
這般說著,老鄭有些控制不住的咳嗽了起來,他的眼神裡滿是失望和冷意,顯然是對自己之前的容忍十分後悔,而聽他這麼說,知道他如今也顯然下定了決心的陳京墨也沒說話,當下只露出了個略帶著點陰霾的眼神道,“剛剛我在車裡故意洩露了管押地點,張秘書心裡還向不向著您經過這次也可以得出結論了,如今政局未定,市長您還是早些將這些身邊後患給收拾乾淨吧,畢竟常山不僅是您的家人,他的命對其他在乎他的人也同樣重要……”
陳京墨的這句警告明顯帶著點深意,但老鄭現在腦子亂糟糟的卻愣是沒聽出來,而在沉默著想了會兒事後,還惦記著兒子安危的老鄭有些遲疑地開口道,“我們知道地點的這事那些人一旦知道,常山不會有什麼事吧?”
“不會的。”
這般溫言回答了一句,陳京墨的眼神顯得平平淡淡的,但是就是莫名的有一種可靠的說服力,而在站起身又再次看了眼那讓他莫名有些喜歡又不能就這麼直接拿走的相框後,他先是收回自己略顯遺憾的視線,接著才顯得非常鄭重地緩緩開口道,“我一定會把他好好的給您和夫人帶回來的。”
……
路上接到林橋電話的時候,陳京墨的車已經快開到港口了。
深夜的Y市港口霧濛濛的一片,出於安全問題也很少有人會這個時間點來到這裡,一路上他都顯得有些心緒不定。
一直到林橋在電話裡說了一句,鄭常山人找到了,幾個綁匪也已經準備交給警察了,陳京墨臉上一直緊繃的表情一下子柔和了下來。
“他沒事吧?我還有幾分鐘就到……你和他說一下,讓他稍微等一等。”
侷促緊張的口氣聽上去和平時的陳先生很不一樣,林橋站在廢棄工廠外面打著電話就忍不住翻了白眼,而在轉頭看了眼此刻正半靠在廠房門口卻顯得不太對勁的鄭常山後,林橋壓低了些聲音這才對陳京墨開口道,“鄭先生看上去還好,就是臉色有點怪怪的……現場有搏鬥痕跡,但是沒什麼血跡,所以應該是沒緩過來吧,有個在附近公廁看廁所的年輕人正在提供自己的證詞,說是自己當時進去救了鄭先生……不過我們過來之前,這群人的確正準備離開,可以判斷是有人在通風報信了。”
林橋這一段話陳先生選擇性的就聽了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