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不說受歡迎吧,也沒幾個人好拒絕。一看見宋死魚從外面往家這邊走,隱約覺得小宋有貨啊!他一呲大板牙,笑道:“老四,幹啥呢,才回來啊?”
宋死魚一看是羅耀龍,雖然以前偶爾在一起抽兩口,但大多數時候,他還是不希望碰見羅耀龍,尤其是自己都不夠抽的時候。
今天可不一樣,宋死魚想大方一把,心想:都特麼管我叫宋死魚,我也做做那及時雨宋江!還用羅耀龍開口,那多不帶勁啊?“大龍,上回包來錢和楊二椅子他們請過咱倆玩,今兒晚上,我家院裡,叫他幾個過來,宋少有請,不飄不歸!”
羅耀龍也沒成想,自己今天也接個大活。只要有的抽,誰也不會去關心錢是咋來的,誰給抽,就捧誰,他大板牙開路,嘴裡呼扇呼扇直冒熱氣,“哎呀,敞亮,老四發話了,絕對好使,晚上的啊,盡情搖擺!”倆人扯了半天犢子,晃晃悠悠才散了。
宋死魚一看,中午還沒到,剛才讓大龍捧起來,心裡別提有多嗨,趕緊點上,咂了兩口,解饞吶,先別把癮全過了,還有晚上呢,心想:反正錢也飛不走,躺床上,先眯個小覺,睡醒了再去多買不遲,等哥幾個一到,晚上嗨個大炮!
一個宋四躺下了,兩個雷子炸起來。雷家兄弟的錢,不是那麼好花的。
雷東強眼看當兵要走,他弟弟雷德龍就抓緊時間陪他在家鄉玩。今天上午,正是雷家兄弟上嶗山找李巴山和苗顯哥倆擺攤玩的rì子。別看一到太清宮有法會的rì子,李巴山和苗顯的生意火爆,其實平rì裡,生意也沒那麼邪乎,要不早發了。他們四個擺攤到中午,也沒什麼好玩的,就收攤準備下山喝酒。
一到鎮子口,雷叔的包子攤位置十分醒目,確實是鎮子口商圈的黃金鋪位。四個小夥趕緊過去跟雷叔問好,雷東強這時候問他爸:“爸,我當兵要帶的東西買沒?”雷叔一拍腦門,腦門登時在正午的太陽下金光燦爛,“哎呀,兒啊,忘告訴你了,剛才宋四過來,說他爸摔了挺危險,著急找大夫,我把錢借他了。明天爸再給你買,咱著啥急?”
四個小夥聞言,登時就定不住了,李巴山脖子一仰,苗顯搖頭晃腦,雷德龍直接原地轉了一圈,要說還是雷東強比他們大兩歲,發育的早,只是嘴巴張大了一點。他們幾個誰不知道宋死魚咋比樣啊?
雷東強不想讓老爹cāo心,想了一下,就說:“爸啊,原來是借宋四了,呵呵,現在物價漲得這麼快,1000個銅子,恐怕不夠啊。”
雷叔心眼實,沒看出來幾個孩子的異常,就說:“我跟他說了,不夠再來找我,鄉里鄉親的,幫一把嘛。”
李巴山看不下去了,他一想,也別用真相刺激雷叔了,順著東強哥意思往下嘮:“雷叔,今天東強哥和德龍幫我和顯子照顧攤,生意比平時好得多,就這一上午就賺了不少呢,再加上我倆出門帶的找零錢,雖然不多,但也不少,這些錢我也想用來幫幫宋四。雷叔,宋四的事就交給我們吧,您生意忙,就別cāo心了。”
雷叔信以為真,笑了笑:“巴山心真好,要是需要錢,過來找我啊。”
四個小夥,告別雷叔,火速趕往宋死魚家,這錢要是已經換成大煙,以宋死魚家如今的狀況,要還錢,跟黃河變清難度差不多。
宋四家大門常開啟,不是因為當地民風淳樸,而是家裡除了兩杆又臭又破的煙槍,再也沒啥了,偷無可偷。因為宋老爹抽大煙之後,jīng神體力大不如前,家裡的窗戶紙都好久沒糊,四個小夥一到宋四家大門口,從窗戶裡就看見宋四翻著死魚一樣的肚皮,睡覺呢。
雷東強暫時壓制怒火,進屋把宋死魚扒拉扒拉弄醒,“宋叔呢?”
宋死魚還沒完全醒,直接答道:“幹活呢唄。”話一出口,一看是雷東強,立馬蒙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