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箭落下發出一聲爆響。兩棟小樓轟然坍塌,幾隻兔人族當場被炸的粉身碎骨。
“你這個雜種,我宰了你”,
復活的這一年來葉然全蒙兔人族照顧,這群善良的兔子總是將安樂窩裡最好的東西奉獻給他,為了他的安全常年固守在這裡,為他出生入死,這一年來葉然早已把他們當做是自己的家人,讓他看著兔人族受到牽累比他自己死了還難受。
“彭”,
火焰暴漲,強大的氣流透地而出,葉然周身燃燒著熊熊烈焰拔地而起,他身體穿過火幕向著空中的天馬座直衝而來,萬千火流隨之沖天而起。
“二兔,你和赤血衛隊一同帶學生去地下暫避”,
“一隊術法師,加強結界防禦,其餘術法師助恩主退敵”,
感受到上方那股強大的氣勁,看到從天而降的熾熱白光,聽到平民區發出的轟鳴,安樂窩內外的衛隊飛速趕來,兔人族的術法師們也閃身而至。
面對如此險境十長老猶然鎮定自若,看著二兔和衛隊將學堂的小兔子帶往地下洞穴,下方的術法師一面飛速修補著結界一面使出術法攻擊浮在高空的天馬座。
道道氣勁沖天而起,種種奇異術法施展而出,然而他們的攻擊卻難以奏效,天馬座浮在千丈高空,這樣的距離本就使得法術的威力大減,加之彼此實力間的巨大差距,兔人族術法師對天馬座根本構不成任何威脅。
十長老眉頭皺起,無奈地下令所有術法師全力維護結界
而天馬座的移動速度更是遠超預料,葉然拔地而起衝上高空之際他同時向後急退,往高空中疾飛,同時雙手開弓不停,箭出連環,巨箭接連在葉然的哭墳血甲上炸開,他體外的火焰不斷潰散。
“強烈的殺意,強烈的憤怒,月族的君王,你應該恨你自己,因為他們全都是因你而死的”,
天馬座手一鬆又是一箭射出,道:“我只殺了十幾只兔子而已,月族的君王,你知道如果你活著,會有多少人因你而死嗎?”,
弓弦一陣道道銀光飛洩,好像漫天流星從天而降,銀光剎那之間就將葉然完全籠蓋,隨即漫天箭雨當空爆開,氣勁在可怕的擠壓中層層疊疊擴散開來,而葉然恰好在那衝擊之力的中心,他完全承受了那股力量。
高空中天馬座面甲下英俊的臉露出些許笑意,以那個年輕的月族君王的魂體是無法承受住這種等級的力量的,流星箭雨或許無法損壞那副傳說中的鎧甲,但絕對能震散他的魂魄。
然而當漫天白煙散開時他看見那副浮在空中的鎧甲,雖然火焰已經在漫天箭雨的轟擊下完全消散,但他的魂體並沒有受到任何損傷。
抬起頭,眼中兩道血芒沖天而起。
“雜種,今天你犯下的錯我會讓你十倍,百倍,千倍來償還”,
森寒的殺意剎那間衝上雲霄。
(未完待續。)
第三百二十七章 扛棺踏血來
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什麼來歷,不知道他對自己的恨意因何而起,不知道他的力量是何等的高深莫測。
或許是因為封天禁,或許是因為自己月族的身份。
而現在這些都不重要,當眼中的血光沖天而起葉然就完全放棄了理智的思考,眼前猩紅一片,心中只剩下殺機。
復活的這一年他無時無刻不在隱忍,為了自己,為了他人,他努力忘掉一切,變得不喜不悲,平淡如水。
但那殘忍的不敢回首的記憶豈是他想忘記就能忘記的?月族被滅的慘劇,自己從出生就開始的悲劇,受盡欺凌的淒涼,被追殺到天涯海角的苦楚,直到絕境長城之後,茫茫雪山中他支離破碎,含恨而死,這一生的悽慘早已刻印在他的身上。
這一生他忍受了多少?復活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