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這裡這麼久了,每天都是餅乾麵包,都吃的膩了,難得趁著外出執勤的機會捉了一些野味回來,聞到香氣的人俱是食指大動。
轉過頭看見人偶師揹著容器獨自坐在一旁,如苦行僧一般閉眼沉思著什麼,對於旁人的一切都不聞不問。
葉然略想了一會兒徑自走到他身前,盤膝坐下。
人偶師聽到聲音,睜眼見來的人是他,臉上微微一笑。
“任務順利嗎?”,
葉然將自己的罐頭遞給他。
人偶師伸手接過,笑道:“運氣不錯,任務完成的很順利”,
任務完成的很順利,那便是捉到紅犼血屍了,之前與那人交手,他身邊並沒有紅犼血屍。
但以他的能耐隱匿身形的同時借藥物神不知鬼不覺捕捉一隻紅犼血屍倒也不難。
葉然道:“還記得我們在大陸時的合作嗎?我們殺了蝗人首領,我將它的屍體交給你了,希望你能研究出蝗人的弱點”,
人偶師笑道:“當然,我至今仍然愧疚那次研究的一無所獲”,
“我們有過很多次失敗的嘗試,以那一次最為遺憾”,
葉然道:“當真到現在也一無所獲?”,
人偶師想了想道:“倒也不是,實際上我們發現了許多東西,譬如他們在繁殖上的缺陷,生活習性上的特點,以及受創後難以復原之類,只是這些對你的幫助並不大”,
聽了他的話,葉然又陷入沉思。
他自是懷疑人偶師,若說這些人中誰最有可能是那個人,那無疑是人偶師了了;但他不好明說,只好旁敲側擊,可惜他找不出任何疑點。
他頓了頓,道:“人偶師,你說,有沒有人可能會同時擁有許多怪物的能力,卻又精通人的功法?”,
人偶師搖了搖頭,道:“不是沒有可能,而是我沒見過,陸明秀可以複製任何的功法,但無法擁有暴食徒,蝗人那樣的能力,禁區可以製造出同時擁有多種怪物能力的奇異種,但要他們學會人的功法卻做不到”,
他笑道:“製造出你所說的那種奇異種其實是禁區一直以來的追求”,
葉然對於奇異種並不很懂,他這麼說了也不知道該做出何種判斷,心中嘆了口氣略攀談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夜很快便深了,三個小隊的隊長告知諸人明天便前往亞特根尼海的據點,因而眾人都進入各自的山洞安睡,葉然在自己的山洞中卻是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反覆回想著與那人交手的細節,只覺得那人雖然與自己相比還稍弱一些,但若是待他成長起來己方眾人的處境恐怕更加危險,當下起身去找琴蓮。
琴蓮是眾人中唯一的女性,自然待遇超過眾人,幾人把邊上最大的山洞讓給了她。
此時正是夜深人靜,葉然悄無聲息地走到她山洞的洞口,沒敢貿然進去,而是隔空在她洞中祭出一顆浮空的火球,然後低咳了一聲。
熟睡中的琴蓮突然感受到火光,先是一驚,然後聽到他的低咳聲,不由的覺得好笑,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輕聲道:“進來吧,葉然”,
葉然有些不自然地走進洞中,臉上微紅。
他當然知道深夜來此,又是與她獨處不是很好,但此時不知為什麼,只覺得這麼些人中能夠相信的只有她一人。
當下寒暄了兩句後便將不久前的林中之戰細細地與她說了。
琴蓮靜靜聽著,臉上也露出鄭重的神色,只是待他說到那三種能力的時候她突然打斷道:“葉然,你錯了,那不是三種能力,而是一種”,
“一種?”,
葉然不解。
琴蓮道:“如果一隻暴食徒吃了一隻蝗人,又吃了歸寂道的人那麼他便同時擁有了包括自身能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