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輕輕一笑,這笑充滿了冷意,對代桃說:“你覺得如果是真的,王爺還會對我那般體貼嗎?你也知道,這種事作為男人都無法容忍的,這是有人故意陷害於我!”
代桃帶著哭腔說:“可是、可是那晚水裡很髒!”
那盆水是給葉繁錦擦去了很多泥土,自然會髒,代桃見了那水,心裡嘀咕了一晚,不過看到王爺對小姐依舊很好,甚至是更好,這才放了心。結果現在她的心又提了起來,甚至更加不安。
“那是王爺用的!”葉繁錦既然答應了封玄離不將此事對外說,那就肯定不會透露一點。她說罷,對代桃說道:“如果真遇到那種事,恐怕我自己都容不下自己,這事兒沒那麼簡單,你就當作不知道便可,你這個樣子,不是更加容易受到有心人的利用?”
代桃聽後,神情一振,立刻說道:“小姐您說得很對,我剛才是太過慌張了!”
她知道小姐是個很保守的人,如果真遇到那種事情,肯定不會像現在一樣淡然處之,所以這事兒真像小姐說得那般,是有人陷害的,她想到這裡,忍不住低聲嘟囔,“誰這麼缺德啊,傳這各話?”
葉繁錦很清楚,這多半是陽寧侯傳出來的,那天陽寧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狠勁兒她至今還歷歷在目,肯定是陽寧侯看到這事兒沒激起一點風浪,心裡又不舒服了,所以弄出這麼件事。葉繁錦很不安,令她不安的不是這件事,而是陽寧侯的目的。
按理說,三小姐那事兒是皇后所為,陽寧侯應當將所有的仇恨都放到皇后身上,可是陽寧侯不僅沒有如此,對她還恨意不減的樣子,難道這陽寧侯心裡真的打著別的算盤?她又覺得不可理解,他這樣做是為了洩憤?如果說,這事兒真達到陽寧侯的目的了,難道陽寧侯能要一個被休回孃家的女人?
葉繁錦對男人還是瞭解太少了。
過了一會兒,艾草進來了,葉繁錦裝成若無其事的問:“王爺呢?”她這算是對王爺的反監視吧,反正她不問些特別的事情,艾草不會隱瞞。
“哦,王爺跟奕王在書房裡談完事情,王爺還在忙,現在奕王已經走了!”艾草一邊說著,一邊小心地觀察側妃的表情。
艾草也聽到這些傳言了,她自然不會像代桃那般莽撞地直接去問,而是跑來看看側妃的狀態。
葉繁錦在屋裡無聊,所以剛才正隨意地翻著書,艾草見到小桌上放著一本翻了半截的書,側妃臉上的表情安然悠閒,她這才放心。若是一個女人真遭遇不幸,是絕不會有這樣的表情,也絕不會有心情翻書的!
此刻,皇宮裡,許皇后聽到這傳言,原本懨懨的,此時立刻來了精神,瞪大眼睛看著萬公公問:“你說什麼?離王側妃被……”
萬公公點了點頭,他俯身躬背,一副十足的奴才樣。
“奕王呢?他在哪兒?”許皇后第一想到的就是她那瘋狂的兒子,得知了這種事情,不定能做出什麼來?
“奕王爺著急地衝進了離王府,不過沒多長時間,他又出來了!”萬公公輕聲說道。
“出來了?什麼都沒做?”許皇后疑惑地問。
萬公公點頭說:“出來之後,王爺似乎也不生氣了,看起來很平靜的樣子!”
“難道說……葉繁錦沒事兒?”許皇后覺得,只有這麼一各可能來解釋兒子的做法了。
“多半是傳言,奴才特意打聽了,離王爺對側妃盛寵比以前更甚,如果真的有那事兒,離王爺怎麼也不可能容下的!”萬公公分析道。
許皇后點了點頭,不解地說:“傳這話的,會是誰呢?”
萬公公接話道:“多半是跟離王或側妃有仇的,關鍵問題是,要不要藉此機會……”他說到這裡,沒繼續往下說,而是做出一個斬的手勢來。
許皇后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