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少了,焰坷取來乾淨的中衣為他換上、量了量他的脈搏,感覺到他體內活絡的氣息正逐漸恢復,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任風行,你一定要好起來,不可以丟下我就這麼死了;否則我一定會一直一直罵你,讓你在黃泉路上連耳根子都不能清靜……”握著他的手,她每天念著念著,累了就趴在他身上睡著。
真吵。
閉了好幾天的眼瞼終於肯動了,任風行乏力的眨了幾下眼,而後張開,他望了望舉目所及的一切,不一會兒,眼神已明顯恢復清明,他連貫想起了所有的事。
頭一低,他差點失笑出聲。
原來他胸口一直覺得悶悶的,是這個緣故啊。焰珂靠在他胸膛上,小臉正對著他的視線,在近距離的凝視下,他看到她閉著的眼瞼輕動,顫著不安穩的頻率,凝鎖的蛾眉泛出疲累的氣息。
他昏迷了幾天,她也照顧了他幾天嗎?又是誰幫他解的毒?他能感覺得到體內的真氣暢行無阻,他的體力逐漸在恢復中,但這並不能解開他的疑惑;看來,只能問她了。
他伸出手,輕輕撫了下她的髮絲,她卻驀然驚醒。
“任風行!”她猛然睜開眼。
“作惡夢了?”
他含笑的熟悉神情一映入眼簾,焰珂就呆住了。
“你醒了?!”她不可思議的低問。
“似乎是。”他回應。
“你真的醒了!”她彷彿此刻才回神,連忙又問道:“你覺得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很好。”
“太好了。”一聽見他的回答,她心裡那塊擔憂的大石才落下,“你終於醒了,你中了毒一直昏迷著、我又不會解毒,我好擔心你醒不來……”手背隨意往臉上一抹,這才發現,她居然哭了。
“焰珂……”他意外的望著她。
“我……我沒事。”她哽著聲,飛快想抹乾臉上的淚,誰知淚卻是愈抹愈多,她想停都停不住。
“我……我沒事……好……好奇怪,我想停,可是……卻停不了……”她語無倫次的解釋著,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
任風行沉默的望著她,神情專注而認真;他伸出手,接住一顆不小心自她臉上滑落下來的淚。
“這些淚,是為我而掉的?!”他低喃著,有些恍惚、有些不可置信。“從來沒有人為我掉過淚。”
“我……我……”她搖搖頭想否認,卻說不出話。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居然會掉眼淚。
她不必再多說,他也不需要她的解釋,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臂後,微一使力,她跌到他身上,他雙臂立刻圈住她的腰;兩人的上身相貼著,焰珂直覺抬起頭,正好被他吻住。
好一會兒,他與她只是唇碰著唇,在她呆怔的忘了流淚時,他溫存的吮幹她臉上的淚痕,然後再回到她的唇,這才真正吻住她。
第一次,他的吻也可以帶著令她心安的氣息。
“我昏迷了幾天?”
“五天。”
“那麼,你有五天沒好好休息了。”他低喃道。
“任……”
“叫我的名字,”他點住她的唇,不讓她再連名帶姓的直呼他。
“風行?”她微偏著頭,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滿意的笑了,“你總要習慣的。”
她還是疑惑的看著他,卻不想再深究這個問題。
“我好睏。”她打了個有氣無力的呵欠。
他的身體好溫暖,像是可以安撫她幾天來倉皇不安的心,讓她好想就這樣依偎著,不必再離開。
“睡吧。”他輕道,讓她的頭俯在他的胸口上。
她的眼眶底下掛著深深的疲憊,可以想見,他昏迷不醒的這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