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晚,讓我們這頓好等,該罰一杯。”
秦之炎笑道:“二哥這般厚此薄彼,豈不是寒了弟弟的心,六弟同我一同入殿,為何不罰他單單罰我?”
秦之贏立馬苦著臉道:“三哥,你明明知道我一喝就醉,醉了就發瘋,每次都要被父皇責罵,還要推我下水,是何居心啊?”
話音剛落,眾人鬨然大笑,言辭和樂,拍肩搭背,一幅兄弟和睦的樣子。若是不瞭解那些背地裡的逆流暗湧,可能真的要被這幅歌舞昇平其樂融融的景象迷惑。
“不知道這位美麗的小姐可有人家?在下秦之昱,可否賜告芳名?”
一個朗朗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青夏一愣望去,只見一名紫袍玉冠的男子正恭敬的對著自己彎腰拱手施禮,細眼如絲,看起來竟跟十七王秦之灃十分相似。
青夏還沒說話,秦之贏已經搶上前來,一把拉住秦之昱的手臂,大聲叫道:“姑娘不必驚慌,這是我們秦家有名的風流浪子,和十七弟並稱咸陽二聖,花名昭著,如今十七弟逍遙西風,十三弟怕是要獨領風騷了。”
秦之昱皺眉叫道“六哥打我罵我皆可,怎可在美麗的小姐面前掀我老底?”
一名一身藍色長袍的男子緩步上前,面容冠玉般俊朗,沉聲說道:“十三就會胡鬧,沒看到是三哥帶來的人嗎?還要這般討口頭上的便宜。”說罷,對著拳之炎拱手說道:“三哥,前陣子我去北疆戍邊,昨日才回來,還沒來得及去看你。”
秦之炎雙眼溫和,自從進了這太和宮後,首次發自內心的笑道:“此次我在白鹿原耽誤了時間,北疆之事,偏勞八弟了。”
“三哥說的什麼話,大家都是秦氏子弟,三哥這麼多年來為北疆匈奴披肝瀝膽,難道做弟弟的就不能為三哥分憂嗎?弟弟只怕做的不好,還要三哥為我善後費心。”
秦之炎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拍,點頭說道: “你做的很好。”
大殿裡混亂一片,眾人聲音喧譁,絲竹聲嫋嫋而吹,中間隆起的一處高臺之上,一名衣衫暴露的女子水袖飄揚,清歌妙舞,腰肢柔軟的好似水蛇一般,翩然而舞。
各王所帶的女眷圍立在後頭,三五成群,竊竊私語,想必都是各家的妻妾。青夏既無名分,又無封號,站在人群之中,就顯得十分不搭調,好在秦之炎一直將她帶在身邊,不然那些女子她一個不識,登時就會被人冷落。
就在這時,高昂的鳴鐘突然高聲響起,聲音厚重綿長,隨著一個老太監的尖聲高喝,秦王在淳于皇后和太子秦之顯的陪同下,緩緩走上殿來。
眾人齊齊跪在地上,對著秦王高聲叫道:“參見父王!”
十幾個英俊不凡的兒予一同高呼,聲勢驚人,略顯沙啞但卻帶著一絲開心輕快的聲音由上方緩緩響起,秦王顯然心情極好,笑著說道:“都起來吧,今日只是家宴,不必諸多禮數。樂師,奏樂,大家各回座位。”
青夏垂著頭,跟著秦之炎走到了左邊第一席,跪坐下來,抬頭略略一掃,見二皇子秦之顯正對著自己兩人,坐在右邊第一席,身旁一名衣衫豔紅濃妝豔抹的女子傍著他,二皇子一身墨色華服,顯得英俊瀟灑,卓爾不群,反倒映襯著那名女子略顯俗氣了。
青夏不得不承認秦氏的皇子們全都有一個很好的遺傳因素,眼前所見的這十幾個皇子中,單以長相而論,沒有一個歪瓜裂棗,眉哏間都有幾分相似,想來那秦王也是長得不錯的。想到這,青夏微微挑起眉來,向上望去,誰知剛一抬頭,正好發現太子秦之顯正在一瞬不瞬的看著她,不由得一驚,轉開臉去。
“太和殿上,很久沒有這樣熱鬧了,除了十七那個兔崽子,全都到齊了,很好很好。”秦王醇厚的聲音緩緩響起,青夏隨著眾人一起抬頭望去,只見秦王一身明黃華服,面容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