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歸。
迎著早上升起的太陽,秦之燁迎來了他當政的第二天,毫無疑問,這真的是一個慘淡的開始。
就在滿城都在宣佈秦王大壽取消的訊息的同時,敏銳郡主入主宣王府,開啟糧庫,施粥放糧,開放王府內院和外房的各家店鋪,收容城中無家可歸的百姓,又開設磚廠,煉製紅磚,要為百姓建造房屋。
有青夏這匹掌握著先帶高新技術的識途老馬,練磚進行的十分的順利,不出五天,在百姓和宣王府、營造司三方的努力下,南城迅速的建起了一片高大整潔的房屋,比之以前的更加美觀大方,宣王府的名聲再一次響亮的迴盪在百姓之中。
而此時此刻,原本解散了的炎字營卻紛紛背棄了原本的主子,紛紛改投到七王、九王等人的門下。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夫妻尚且如此,更何況主僕。於是,在沒有任何防備的大喜之下,各家王爺興高采烈的接納了這一批數量龐大、手段驚人、作戰勇猛的門客。於是,各家王爺水漲船高,七王九王躍躍欲試,竟然有同秦之燁一較長短的意思。面對著突然發難的各位弟弟,秦之燁不禁有些忙亂,雖然這群人不至於動搖他的位置,但是的確足夠讓他頭痛。一時間,倒也真找不出功夫來對付莊青夏。
而這一邊,藉著幫助城南百姓建造房屋的便利,青夏等人終於在第四天鑿通了城南牆角下的通道,足足有二十多米長,可以直接通往城外。當天晚上,青夏親自送出去十批死士,前往東、北兩個方向,攔截秦之翔和陸華陽。並且,秘密發信函給和秦之炎交好的北疆將領,請求他們的支援。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就在青夏心急如焚的等待著秦之翔和陸華陽的援兵的時候,太和殿的早朝上發生動亂,九皇子秦之泯和秦之燁發生衝突,口不擇言下大吧是他陰謀造反,陷害秦之炎、軟禁秦之義、殺害秦之顯、重傷秦王的罪魁禍首。秦之燁當堂大怒,一劍將秦之泯斬於劍下,血濺朝堂,七皇子等人威懾,不敢言語。大秦皇子就此,又少了一位。
而青夏的棋子,又丟了一個,拖延時間的戰略顯然不能奏效,就在青夏心急如焚的籌備著這一個計劃的時候,秦之燁不知是不是有所感應,竟然不等尚律院的審判,將所有的罪名都推到秦之炎的身上,要在明日午時,於正陽場,斬殺竊國之賊。
當青夏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她剛剛放走了給祝淵青的信鴿,一張臉孔陡然變得雪白,提著筆的手止不住的顫抖著,就連說話,都幾乎不能成句。
牧蓮皺眉看著她,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處,沉聲說道:“沒辦法了嗎?難道我們就這樣看著殿下去死嗎?”
青夏搖了搖頭,像是說給她,又像是說給自己聽一般的喃喃道:“沒想到秦之燁這樣狠毒,不成聲譽的殺了秦之泯,現在等待八皇子和陸華陽的援軍已經不切實際了,今晚就去散播之炎要被處斬的訊息,秘密將之炎前些年的功績做成橫幅,張貼在大街小巷的繁華地帶,讓王府的下人混在百姓中間,造謠生事,將秦之燁陰謀造陷害忠良的事情散播出去。還有,準備孝衣孝帽,所有王府之人,全部穿戴整齊,前往法場,製造聲勢,能拖一時是一時,最後集結所有炎字營的忠勇將士,埋伏在廣場兩側,做好接應和救援的準備,隨時準備劫法場。”
“劫法場?”
“對!”青夏眉梢一挑,雙眼冰寒似雪,銀牙緊咬,拿起桌子上的短小匕首,一把拔出,猁的寒芒閃動,女子冷哼一聲,沉聲說道:“成敗在此一舉,今天,我倒要看看,這大秦的民心向背究竟為誰?這天下到底是奸臣當道還是仁者為尊?若是這世間真的沒有公理,我們就讓整個咸陽城一起給我們陪葬!什麼秦之燁,燕王,七皇子,秦皇,一個也跑不了。”
“姑娘!”碧兒突然驚慌失措的跑出來,大聲叫道:“